莫思婷不管話語中,是否存在真實,還是奉承,在這現實黑暗的皇宮中,你必須學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最好還是裝死。
“可不是嘛,太子妃的性子,就是太過柔婉善良,不然也不會....”玉清一副感歎的搖了搖頭。
“不如這樣吧,我倒是有一些新奇的想法,雖然不知能不能幫到太子妃,但也不妨試一試,若能為太子妃一解憂愁,也算是我報答了,曾經那次衝撞,不知玉清姐姐覺得如何?”
莫思婷淡然的笑意裏,帶著濃濃的真誠,不管能不能幫到陳曉琳,總能提及一下意見,哪怕隻能給她指出頭緒,也是件好事。
“真的。”玉清一臉驚喜的說道:“妹妹真的願意幫太子妃籌備壽禮嗎?”
玉清激動的拉著莫思婷的手,更是一臉期待的看著她,莫思婷尷尬的笑著說道:“我不能保證能幫上太子妃,但我一定會盡力而為。”
玉清高興的連連點頭‘嗯’了兩聲,她拉著莫思婷說道:“那我們趕緊走吧,太子妃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莫思婷點了點頭,她能體會玉清迫不及待的情緒,她也會努力,不讓她們失望。
陳曉琳的淩月殿,她正與如兒在殿內閑談,看似是閑談的氣氛,殿內卻又彌漫著壓抑的氣味,而陳曉琳嬌媚動人的臉上,沒有絲毫平日裏的柔和。
如兒坐在一旁,不時的用眼角,偷偷瞟向陳曉琳,她越是表現的淡然,且不發一言,她越是緊張,甚至不敢大氣殘喘。
陳曉琳一副悠然的品著茶盞,不驕不躁似乎成了她每天的習慣,然而這樣的習慣,隻遵從於她的心情。
殿內又寂靜了片刻,陳曉琳放下手中的茶盞,麵無表情的說道:“打探到熏香殿的動靜了嗎?”
如兒本是端著一杯茶盞,在被陳曉琳突如其來的問話中,她顯得驚慌的放下茶盞,並小心翼翼的起身說道:“回太子妃,臣妾偶有前往熏香殿慰問,但是熏良娣對操辦壽禮一事,是隻字未提,臣妾實在難以探明。”
“她雖然守口如瓶,不代表熏香殿所有人,都守口如瓶,適當的要用這裏。”陳曉琳指了指自己的頭部,一臉沒有表情中,摻雜著陰沉。
“太子妃的意思是...”如兒欲言又止的停頓著,陳曉琳的話,已經說的很明顯,隻是她不敢私自揣測她的用意。
“你本就是出自熏香殿,熟人熟路,想必不用本宮再教你,眼下莫思婷負責操辦,熏香殿的壽禮,本宮要你就從她身上下手,務必要得知,她們所備的賀禮,是何物。”
如兒微微蹙了一下眉頭,從莫思婷身上試探,應該並不是件難事,就是不知道,事後莫思婷會怎麼看她,但是想到陳曉琳這邊的狀況,她最好是都拿捏一點,為自己的後路,留個保障。
“那太子妃您這邊...”如兒雖停頓了話語,但她想要達到的話意,已經明確傳到,隻待陳曉琳回答。
“本宮這邊,你不用多問,做好你該做的,本宮不會虧待你。”陳曉琳冷冷的語氣,冷淡的神色,表情更是一貫的冷漠,她從不輕易透露自己的軌跡,這是她最大的優點。
“臣妾謹遵太子妃之命。”如兒頷首示意了一下,對於陳曉琳一貫的作風,她並不感到好奇,而她們之間,僅存在利益上的交換,各為所謀罷了。
陳曉琳不高不低的‘嗯’了一聲,又道:“此次皇後娘娘的壽禮,關係著本宮將來地位的鞏固,如若有她人敢攪亂,本宮將不惜一切,要她付出代價。”
陳曉琳本就陰森的臉上,在眼眸眯虛了一下的瞬間,顯得更加滲人心骨,本是三月裏的季節,如兒在瞄到陳曉琳的表情時,不僅在心底猛的顫栗了一下,她又趕緊將眼神收了回去,頷首說道:“太子妃英明,臣妾定全力遵從太子妃差遣。”
如兒深知,陳曉琳雖然矛頭是指向陳可熏,但話意何嚐不是在警告她。
陳曉琳冷眼瞟了眼帶著驚恐的如兒,一臉陰冷的勾勒下嘴角,為了確保能查到,陳可熏備送的壽禮,如兒隻是調查其中的一個,玉清才是她真正的心腹。
正當兩人處於尷尬壓抑時,殿外傳來玉清急切興奮的叫喊“太子妃....太子妃....您快看我把誰給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