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琳端起桌上的茶盞,一副無謂的說道:“說說你的看法。”
“臣妾認為,眼下熏良娣已經與莫思婷勢不兩立,太子妃何不借此,將莫思婷納為己用,這樣不是更方便省事。”
如兒知道,陳曉琳不過是嫉妒,陳可熏被李建成獨寵太子-宮,而陳可熏被獨寵的原因,恰巧與莫思婷幫她策劃的主意有關,所以她千方百計的設計,一定要破壞陳可熏與莫思婷這層關係,隻要陳可熏失去了莫思婷百般奇想的新妙招,她自然也會慢慢失去李建成的獨寵。
“你懂什麼。”陳曉琳冷冷的瞥了眼如兒,她放下手中的茶盞,又不冷不熱的說道:“眼下她們鬧得正熱火,本宮又何必此時去澆一把冷水,隻要莫思婷不為她所用,她們最好就這樣鬧下去。”
陳曉琳陰冷的笑了一下,她本來是想將莫思婷納為己用,但是眼下她無所謂莫思婷為誰用,隻要不為威脅到她的人所用即可,況且你那個男人,能忍受一個宮殿,三番五次的鬧出是非。
“太子妃英明。”如兒淡淡的一笑,她暗自揣測著,陳曉琳這招,確實夠陰險。
陳曉琳瞥了她一眼,又滿是笑意的說道“聽說,你最近一直與莫思婷走的很近?”
“回太子妃,臣妾都是按照太子妃旨意,從中接近莫思婷,然後在從中調撥一些是非。”
如兒隱隱能聽出陳曉琳話裏的意思,無非是擔心她把莫思婷拉攏,而對她造成威脅,好在,她接近莫思婷是她的旨意。
陳曉琳慵懶的‘嗯’了一聲,“你做的很好,本宮不會虧待你。”
“臣妾謝太子妃厚愛。”如兒向她頷首示意了一下,她此時才稍稍意識到,名位之間的暗鬥,竟是如此黑暗可怕,她此時有種想退離,卻又抽身難退的感覺。
莫思婷在被關了整整三天後,終於又被放了出來,大部分人都以為她熬不過這三天,但她確確實實還活著,雖然樣子有些狼狽。
因為莫思婷較好的姐妹,也就如兒一人,但眼下如兒被賜封,她又恢複了孤苦伶仃的一人,想到還因為自己,而害死了小魏子,她心生一陣內疚與自責。
因為沒有人幫忙,莫思婷隻能自己做些簡單的梳洗,好在李秦王給的藥膏,神靈管用,傷處不僅沒有了疼痛感,也消退了浮腫,她打了一桶熱水,在房內梳洗著。
竹青回來時,剛好聽到屋內的戲水聲,她算了算,今天正好是莫思婷被放出來的時間,她意外的朝屋內看了眼,沒想到她竟能活著出來,她心中頓時一股不甘心,她精心設計的一切,卻終究扳不倒她。
竹青存著一肚子不服氣,她琢磨著怎麼能整倒莫思婷,然後在陳可熏麵前邀功,但她也不敢急於一時,萬一再辦不成,那便是在陳可熏麵前自毀前景,於是她唉聲歎氣的準備離開,就在她轉身時,瞟見莫思婷的換下的衣物邊,一枚閃亮的黃色物體,她好奇走了過去,還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避免被莫思婷發現。
一枚玉珠佩,閃爍了金黃色的光澤,但是看似簡單的樣式,怎麼如此閃亮,竹青驚奇的拿在手裏翻看著,突然金黃色的光色,又暗沉了下去,她更加驚奇,這一定是個不菲之物,她賊眉鼠眼的瞟了眼屋四周,發現無人出沒,她趕緊將玉珠佩塞進懷裏,匆匆的離開。
莫思婷剛洗漱好,便被宮人急匆匆的派往樂曲宮,因為眼看就是年底,陳可熏交給她排練的舞藝,還隻是個初始階段,而她也加緊給舞姬練習,但是沒有找到那把折扇,是她唯一的遺憾,好在還是遇見李秦王,這也許就是有失必有得。
莫思婷為了抓緊練習,不惜忍著傷勢未愈,日日夜夜的練習舞姬,她將現代的千手觀音,簡單化的指引給她們,她沒有選擇太多的人數,因為舞蹈的招數,本就是高難度變化,人多了反而會亂,當然,她也要求不到,現代千手觀音那樣的效果,因為畢竟十年磨一劍,短時間的習練,效果也隻能有限。
莫思婷選擇了一首,附和舞蹈的樂曲,並教好每個人記號,自己在哪個音符中該轉換的動作,因為動作複雜,且沒個人的動作不同,數名舞姬每天都是連連叫苦,甚至有人罵莫思婷是個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