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程大娘猜疑的語氣,她一臉怒色說道:“那你說說,你深更半夜為何跑到小天的屋內,為何小天會無緣無故的慘死在這?”
“我....”莫思婷被突如其來的誤會,顯得有些措手不及,她索性實話實說“我是來找我的玉珠佩的。”
程大娘氣息有些粗喘,她曾聽莫思婷提過玉珠佩,而那枚玉珠佩正掛在莫思婷脖頸上,她更加確定莫思婷在撒謊,於是她嗔聲說道:“玉珠佩明明就在你身上,你未免太不善於偽造了。”
莫思婷下意識的摸了摸脖頸間的玉珠佩,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而程小天的死因,她何嚐不想知道。
“大娘,您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要害小天,不然我也不會將他殺害了,還大聲尖叫,豈不是自爆嫌疑。”
程大娘一臉悲傷的瞥了她一眼,正好瞟見她衣衫的點點血跡,“那你怎麼解釋你身上的血跡?”
莫思婷本能的看了看衣衫,因為驚恐時,跌倒在地上,手被打碎的茶具劃傷,所流出的血跡,不小心沾染在衣衫上。
“沒話說了吧。”程大娘不等莫思婷解釋,又一臉痛惜的說道:“我自認為我們家對你還算不錯,小天雖有過失,但失不至死,你怎麼這麼狠心將他殺害,你怎麼這麼沒良心啊。”
程大娘說著又痛哭起來,莫思婷滿腹的委屈,竟不知怎麼辯解,她上前攙扶著痛哭流涕的程大娘,卻遭到程大娘的推搡,程大娘悲痛的喊道:“你走,我不要看見你,再也不要見到你,你走....”
莫思婷被連推帶搡的推了出去,程浩天上前安撫著悲痛的程大娘,安慰道:“娘,您先冷靜點,我相信思婷她不是這樣的人。”
“你也閉嘴。”程大娘不悅的說道:“就算你喜歡她,你也不能與一個殺害你弟弟的人有任何牽扯,隻要有娘在,你就別妄想跟她有所交往。”
“娘....”程浩天也不悅的語氣,不管他娘是被一時悲痛所誤導,還是清醒的認為就是莫思婷所為,但他堅信程小天的死,與莫思婷絕對無關。
“夠了。”程大娘嗔聲說道:“除非你不認我這個娘。”
程浩天一臉凝重的低著頭,眼下她處於悲痛的極端,他總不能跟她強硬到底,於是他又將莫思婷拉在院內,屋內傳來程大娘悲痛的哭喊,程浩天一臉凝重的說道:“思婷,你先出去避一避,等我娘她緩解了傷痛,一定能理解你的冤屈。”
盡管他知道莫思婷無處可去,但是眼下的情況,他實在無力將她留下,畢竟要以孝為先,不過,他相信莫思婷不會有危險,最多隻是受點委屈。
“程大哥,我....”莫思婷想解釋她的清白,但程浩天打斷了她的解釋,他握著她的手,輕聲說道:“別說了,我相信你。”
莫思婷一臉感動的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她需要的便是一個肯定的眼神,一句真誠的信任,至少她都擁有了。
程浩天抿了抿嘴角,他輕輕拍拍她的手,又柔聲說道:“天還沒亮,先不要走遠。”
莫思婷點了點頭,她知道程浩天為難,所以她隻能先離開,程浩天看著她一副沮喪的背影,心中是無盡的疼惜,但程大娘悲痛的哭泣,又將他的思緒牽回。
莫思婷漫無目的的走在空曠的街道上,此時天色已漸漸泛出白肚皮,但確實不敢走遠,卻在不經意間來到了久違的店鋪,即便是昏暗的燈光下,她依舊能看見店門上的封條。
她突然無助的感覺又回到了初來時的茫然,一切又歸屬於零,而眼下,她連最基本的生存之道都被查封,接下來的日子,她不知該怎麼維持,她突然有種想回歸的意向,但她堅定頑強的內心,不允許她就此消沉。
因為程小天的死,程大娘排斥莫思婷,而她也不能回去,但晚間難免會遭遇險境,於是她想到,將店門拆開,白天在將它封上,這樣至少有個落腳點。
就在莫思婷將店門拆封的第二天一早,為了不引人注意,她依舊在黎明時起身,將封條又貼完好的貼回門上,當她貼好封條轉身時,幾名官兵趾高氣昂的站在門前看著她。
莫思婷還在好奇,這麼早,怎會有官兵上門抓她,難道是他們一直在盯著她,而這一切,都是拜陳可熏所賜,她將所有的不順,都積壓在心底,她害怕爆發的一天,她會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