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這位就是我新寵(1 / 2)

雲韶府是隸屬於皇宮的府邸,是管理宮廷音樂的官署,凡祭祀朝會用太常雅樂,歲時宴享則用教坊俗樂。而坊內的雲姑姑為總統領使。坊內掌俳優雜技,教習樂俗,多名女官為教坊使專門教習入駐女子。

蘇笙望著眼前的大門,忽然間覺得有些晃眼。暗金騰雲的柱子上是由先帝沾金粉油墨親筆題寫的匾額:雲韶府。這雲韶府占地麵積按現代話來說大約八萬平方米,其中所占比重最大的分為三部分:流雲閣 滕雲閣 嶽雲閣。

這流雲閣乃是女官和在坊內學習的各位姑娘所居住的地方,分為內廷外廷,外廷住女官,內廷住各位姑娘。而這滕雲閣是教習之地,是姑娘們習舞、奏樂、排練的地方。要說嶽雲閣,那是專門接待皇家貴族所用之地,其裝修奢華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正所謂白玉為堂金做梁大抵如此。

她進了大門以後,被這優雅秀美的環境震動不小。前方左側是一人工小湖,湖中錦鯉遊蕩自在,取得倒是錦繡祥和之意。而湖中的小亭內有一石桌,仔細審視卻用的是上好白玉,乃是蠻疆清山礦內開采來的,端的是低調奢華有內涵。

一路上,此番景象絡繹不絕。她一路遊目四顧,被卓子越帶到了嶽雲閣。蘇笙著一襲湖藍色裙裝靜靜坐在卓子越一旁,等候著總統領使雲姑姑的到來。按理說蕭伯候來訪,雲姑姑這樣的人物該是早早候在廳內等待他大駕光臨,但或許因為她的存在,便換成了他倆等雲姑姑。嗯也對,一個花魁確實不足夠引起重視。蘇笙淡淡想著,有些好奇地悄悄睨著一旁的卓子越,他的麵龐沒有任何惱怒或是不耐的神色,而是溫潤的如同春水般,好像他真的便是那種謙謙君子。

而一旁的卓子越好像注意到了她的打量,忽而轉頭看過來。蘇笙不在意地撇撇嘴角趕緊低下頭去默不作聲,心道:我可不是在看你。

“看我作甚?”

還真是獸眼啊,看你一眼都能注意到。想來平時沒少被別人看吧。

“別裝了,平日多得是女人看我,你覺得我注意不到?”

蘇笙依舊神色冷冷,低頭在數鞋尖上落了多少灰塵。卓子越發現這女人真是越發大膽竟敢不理他,剛想開口卻被門口黑壓壓的人群打斷了。

卻見雲姑姑領著一幫女官從門口進來,一群人直直走向卓子越,同時跪下拜見。蘇笙在一旁看著,有些諷刺地想這幫女人還真是勢利。

卓子越輕輕揮了揮手,示意她們起身,自己也站了起來。

“雲姑姑多日不見,身體可是還好?”

蘇笙忍不住打量過去,卻見那被喚作雲姑姑的女人約莫三十歲上下,頭頂逐月髻,插著流珠白玉簪和瑪瑙翠石,一襲嫩粉裙裝並沒有使她更老氣,反而襯得其緊致細嫩的皮膚更加耀眼,不愧是一府之主,氣質容貌皆是上上佳。

雲姑姑見卓子越這麼問候,微微一笑:“身體不錯,倒是侯爺,多日不見越是豐神俊朗,想必又讓不少姑娘一見傾心了吧?”她調笑間卻向蘇笙輕輕睨來。

卓子越也是微微一笑,沒再答話,而是走向蘇笙,忽而將手搭在她的肩側,姿勢親密曖昧惹人。

“這位是我新寵。這小潑皮對琵琶極為精通,鼓瑟笙簫是愛好的很。侯爺我見她如此有天賦,便想著將她送來這裏,也好給雲姑姑府內添些新人才,算是一舉兩得。”小潑皮這稱呼,他用起來真是不客氣。他的自我稱呼從對她的“卓某”轉換成對雲姑姑的“侯爺我”想是別有用意,一來是以侯爺身份壓製這女人二來是顯示他對她是“何等寵愛”。而說到一舉兩得,他和她之間的交換恐怕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一舉兩得。為了做戲做到位,蘇笙很自然地配合著卓子越,將頭微微側靠向他,心裏卻是好笑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