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陸司炎是擔心陸糖糖繼續陪著阮軟,會影響得到阮軟的休息,於是就在阮軟準備休息的時候,將陸糖糖給接走了。
“陸司炎,你打算怎麼做?”
明明是閉著眼睛的阮軟,在聽到陸司炎的腳步聲往門口走去之後,就睜開眼睛,看向陸司炎的背影。
“那些傷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放過!”
陸司炎在聽到阮軟的聲音之後,頓了一下自己的腳步,不過又繼續走著,直到走出了病房門。
阮軟在聽到陸司炎那麼說之後,心裏麵陡然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可是她現在這副模樣,又怎麼可能去阻止陸司炎所想要做的事情呢?
現在唯有在自己的心裏麵默默的祈禱著,希望陸司炎可以控製好自己的情緒,不要那麼衝動行事。
就在阮軟還在為陸司炎剛剛所說的話而煩心不已的時候,病房的門再一次被來人給推開。
阮軟第一時間就聞到了那股玫瑰花香,眉頭已然擰緊。
“喻熙,可不可以麻煩你把手裏邊的玫瑰給拿出去?”阮軟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似乎特別特別難受。
喻熙明明看到阮軟的表情那麼痛苦,可是他卻置若罔聞,並且還把那束玫瑰花放置在了病床旁邊的花瓶裏麵。
“喻熙!”阮軟不由得怒喝了一聲,”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忘記了,前輩你是對花粉過敏的啊!你瞧我這記性,怎麼可以把這麼重要的一件事情給忘記了呢?”
喻熙露出一抹驚慌失措的神情,並且將那束玫瑰花給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裏麵。
“你來這裏到底想要做什麼?”
阮軟已經明顯的感覺得到來者不善了,不過她到底還是覺得像喻熙這樣溫潤如玉的人,現在卻變成這副模樣,還是覺得吃驚的。
“前輩,你的身子在發抖誒!”喻熙似是發現了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唇角居然上揚了。
“喻熙,你不應該是這樣的人!”阮軟就隻是把自己內心裏麵真正的想法給說出來。
哪裏知道會得到喻熙毫不留情的嘲笑,“前輩,你覺得長得我這副模樣應該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就是一個應該溫和去對待自己身邊任何人的人嗎?”
“喻熙,你給我的感覺很陌生!”
阮軟實在是想不通,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會變成這副模樣。
“前輩從來都沒有了解過真正的我到底應該是什麼模樣,又怎麼可以說這樣的我顯得很陌生呢?”喻熙嘴角的笑容已經漸漸收斂,就隻剩下無盡的苦澀。
“喻熙,你覺得如果像你現在這樣下去的話,陸司炎會放過你嗎?”阮軟不得不去提醒喻熙。
她原本以為喻熙至少會顧忌得到陸司炎,可是她卻不明白,一個人一旦執念入骨,那麼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前輩好像下半輩子就隻能坐在輪椅上了誒!”喻熙說著已經坐到了病床旁邊,居高臨下的看著阮軟。
“不過沒有關係的,我可以當前輩你的雙腿,無論前輩你想要去什麼地方,我都會陪著你去的。”
明明喻熙的語氣聽起來輕輕柔柔的,可是在被阮軟給聽進耳朵裏麵,竟是感覺得到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