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我明明知道,我們兩個人現在都無比的痛苦,可是我還是舍不得就這樣鬆開你的手,因為沒有你的話,我的世界將會一片灰暗!”陸司炎緊握著阮軟的手。
如果現在阮軟是清醒的話,那麼一定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陸司炎那隱藏在眼底深處的不言而喻的悲傷。
陸司炎想著,如果現在阮軟沒有睡著的話,那麼怕是不敢這樣對她說話吧。
他現在變得越來越膽小,越來越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惹得阮軟生氣,然後就會這樣離開自己的身邊。
“你怎麼還不走?”
當阮軟醒轉過來的時候,側眸看到還坐在病床旁的陸司炎,不禁覺得奇怪。
“休息一下,覺得怎麼樣?”陸司炎立即關心道。
“還好吧。”阮軟咬了咬唇,隨即回應道,“你公司還有事情就去處理吧,不要一直待在這裏陪我。”
“我隻是想要好好的看看……”
陸司炎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阮軟給打斷。
“我沒有什麼好看的,再說了,我好端端的待在這裏,我的腿又是這副模樣,我又能去到哪裏?無論你什麼時候想要來看看,都是可以的!”
阮軟原本以為自己這樣說的話,陸司炎該是會生氣的,可是他卻露出了一抹喜悅的笑容,“你這樣說的話,是答應讓我可以天天過來這裏看你了是不是?”
“我有這樣說嗎?”阮軟在聽得陸司炎那麼說,不禁覺得意外非常,“陸司炎,你莫不是誤解了我的意思了嗎?”
“我隻是想要看看你而已,難道就連這樣微不足道的願望你也不願意答應我嗎?”陸司炎的眼底裏麵滿滿都是殤然。
“陸司炎,我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次,我們兩個人早就已經結束了!為什麼至始至終你都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阮軟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要說什麼才好了,因為僅僅是剛剛那一句話,她都已經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可是這個男人每一次都沒有把自己所說的話給聽進去。
“就算我們兩個人之間真的結束了,我也是依然可以守護在你的身邊不是嗎?哪怕就是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也不可以嗎?”
陸司炎已經把自己那一絲僅存的驕傲徹徹底底的磨滅了,可是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都已經如此低聲下氣了,可是這個女人依然還是不願意改變主意。
“陌生人的身份?”阮軟在聽得陸司炎這麼說的時候,竟是直接笑了出來,“你簡直癡心妄想!陸司炎,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守護,你不覺得尷尬嗎?”
“那這一次,去國外治療,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吧。”陸司炎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了。
“陸司炎,你這樣到底是在執著什麼呢?明明知道得不到任何的結果,又為什麼這麼執拗?”阮軟突然之間覺得現在在自己眼前的這個陸司炎越來越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