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難道有賊人潛入行凶?”龍鼎天被突於其來的慘叫聲驚醒,心中不由得一緊,聽這聲音應該是從北苑傳來,不會是公主殿下,估計是薑旭那小子。頃刻他一個躍步,瞬間到了屋外,如靈猴一般縱身一跳躍上屋頂,向著北苑飛奔而去,如果薑旭見到此狀估計會嚇的嘴巴都能塞進個西瓜,龍鼎天就像金先生小說裏的大俠一般身輕如燕飛簷走壁。
薑旭此刻衣衫雜亂狀如瘋魔,眼神迷離,雙拳緊握,痛苦的哀嚎聲響徹整個城主府,薑旭痛得冷汗直冒身上的衣衫上濕了一片,他清晰的感覺到身體的每一塊骨頭都在斷裂,每一寸肌膚都在撕裂,大腦疼痛欲裂。那種痛到骨子裏的感覺讓他生不如死,恐怕比淩遲處死還讓人痛苦,痛徹心扉的痛苦讓他的手指深深的掐入掌心之中,鮮紅色的血液流了一地。可見其痛苦的程度是何等厲害。
‘嘭~’薑旭的房門被龍鼎天一腳踹開,龍鼎天從他的住處到這裏其前後過程也不過就數個呼吸的時間,比當初龍鼎天那匹馬全力奔跑的速度還要恐怖。龍鼎天一進門便看見在痛得倒在地上翻滾的薑旭。龍鼎天立馬上前欲扶起倒在地上的薑旭,剛觸碰到薑旭的身體,其掙紮傳來的力度讓龍鼎天暗暗吃驚,這真是一個少年所能擁有的力量?龍鼎天立即雙手將其攬住,立刻便感受到了薑旭的反抗,手中傳來的力道越來越盛,龍鼎天不由得皺眉,暗道這臭小子哪裏來的怪力,竟然能讓自己使出三分力道才能將他製住,騰出右手探其脈搏,薑旭的心跳完全已經超出了正常人的十倍,正仔細查探,不料懷中的薑旭力量突然倍增,漸漸快脫離了龍鼎天的掌控。讓龍鼎天不由得暗自心驚,又不是那個地方出來的,一個少年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力量?‘嘭~’龍鼎天還未反應過來,就被薑旭扭身一拳打在他臉頰上,巨大的力量瞬間如洪水決堤般爆發出來,龍鼎天隻感覺周邊景物在迅速移動。
‘轟隆’一聲巨響,隻見被擊飛的龍鼎天撞破窗戶重重的摔在屋外的石板路上,痛疼之感瞬間湧上來,臉頰上像是被電擊一般火辣辣痛,讓龍鼎天這等人物也不由得咧嘴。詫異、驚訝等詞彙已經不足以形容龍鼎天心中的震撼。他堂堂乾國的第一大將,雖說毫無防備,但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一拳擊飛,這難免令他的老臉有些羞愧。龍鼎天一扭腰身騰空躍起,腳尖點地向屋內彈射而去,舉起右掌成刀狀用上三成勁力向薑旭脖頸處擊去,薑旭刹那抽空了力氣,身體緩緩倒地,龍鼎天右手迅速下滑,穩穩地接住被他擊暈的薑旭,並將其抱起輕輕的放在床上。探其手上的脈搏,心跳依舊快得嚇人,隻不過沒有剛才那分駭人,薑旭呼吸雖絮亂但還算穩定,並沒有性命之憂。在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塊錦布,將薑旭兩隻血流不止的手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嗖~嗖~嗖~”三道銀色身影突然出現在屋內,待龍鼎天看清楚來人後,緩緩的放下了手掌,卸下了防備。眼前三人赫然便是那身穿銀甲的將士。那三位銀甲將士看著地上的血跡,破爛不堪的窗戶,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當即三人皆抱拳單膝跪地。
“我等保護不周,還請將軍治罪”
“這不怪你們,都起來吧”龍鼎天側著身子對他們揮了揮手。
“多謝將軍,我等立刻去追拿賊人”說罷三人便準備轉身而去。
“回來!我什麼時候告訴你們有賊人潛入了?”龍鼎天大聲嗬斥。
“將軍,那為何窗戶殘破地上會有血跡?”為首的一位銀甲將士疑惑的說到。
“不該問的不要問,難道你忘了軍中的規矩?”龍鼎天冷聲說道。‘唰’三位銀甲將士嚇得立馬再次跪地
“將軍恕罪!”
“好了,留下一瓶‘玉脂膏’,都退下吧”龍鼎天揮手說道
“諾!”為首的一位從衣內摸出一玉瓶恭敬的交到龍鼎天手中後,三人便轉身一躍,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龍叔~發生了什麼事?咦?龍叔你臉上怎麼了?”淩若雪帶著兩名婢仆風塵仆仆趕來,便看見正在用‘玉脂膏’塗抹臉頰的龍鼎天
“沒事,沒事,就是薑旭這小子出了些狀況,現在暈倒了”龍鼎天的老臉再次不由得一紅。
“又暈倒了?那他嚴重,不會是什麼後遺症吧?說罷,淩若雪便已經走向了薑旭的床頭,憑借微弱的月光還是能勉強看清那俊朗的麵容顯得十分蒼白,額頭布滿汗水,嘴唇幹裂。淩若雪心裏不由得一緊,嬌小的俏鼻似乎有些酸酸的感覺。淩若雪從衣內拉出一張蠶絲手絹,輕輕為其擦拭著額頭的汗水。片刻,城主黎桐,帶著若幹侍衛急急忙忙的趕到,見到這樣的場麵心髒一顫,暗想道,完了完了,這公主要是在這裏出現個三長兩短,那自己這腦袋可就不保了啊。急忙下跪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