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黑怒目李遊。李遊完全無視了他的身份。不過李遊也比他強大太多,無視他身份倒也說得過去。但如此折辱,卻是駭人聞聽之事。任何一個方國的圖騰強者,都不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舉動。
“我父親會報此仇的!”薑黑聲音充滿了憤怒。
“那就來吧。”李遊隨口應了一句:“不過,你要是不好好合作,估計是看不到亳侯給你報仇的時候了。”說到這裏,李遊對著一旁在看熱鬧的蚩尤說道:“究竟想問什麼,你來吧,你比較在行……”
蚩尤當仁不讓。他的力量受到壓製的地方更多,也更清楚世界規則是怎麼回事,提問更有針對性。
“嘿嘿……”蚩尤旁邊的鬣狗咧嘴笑了。他覺得自己對刑罰的研究,有派上用場的機會。然而鬣狗不知道的是,以他的力量,想在薑黑身上施刑罰,難度也著實不小。蚩尤讓他擺出刑具,不過是給薑黑更多一些的心理壓力罷了。蚩尤跟他的對話,更多是讓薑黑聽的。
……
“癡心妄想!我薑黑死都不會把亳方的傳世絕技告訴你的……啊啊……”
“……我說,我說……”
為了不讓蚩尤打擾到墨者休息,李遊已經將審問的位置騰挪到了百米開外。然而審問過程中,薑黑發出的慘叫,還是傳到了營地。
李遊在心裏默默算計了時間,這薑黑也忒膿包了些,在蚩尤手下根本能堅持下三分鍾。
當然,李遊卻是知道,為了撬開薑黑的嘴巴,蚩尤親自拿著鬣狗的刑具在薑黑的身上比劃,而鬣狗也很自覺地在一旁給薑黑再次解說這些刑具的種種令人欲仙欲死,欲罷不能的作用後,薑黑就崩潰了。
雖說薑黑在所有被俘圖騰裏力量最為強大,但實際上,因為是亳侯的次子,他打小就沒經曆多少挫折,危難之際,承受的壓力自然小許多。
很快,薑黑便把自己修煉的法訣供出。
作為一種秘訣,在蚩尤眼中,這不過是一種三流的力量,根本不值得多看一眼。但存在於巽符世界的力量,卻是以巽符世界的力量規則為基礎的,掌握了這種力量,實際上就是對這個世界的規則多一份了解。
修煉巽符世界力量的人,自然不沒察覺自己被巽符世界的力量所包圍,然而作為一個外來者,尤其是力量受到巽符世界所壓製了蚩尤,睜眼朝自己身上望去,看到都是巽符世界的規則力量實質化地將人捆縛地牢牢實實。
“不過如此……”蚩尤有些失望。他更希望得到一份一流的秘訣。這樣才能更好地讓他恢複往昔的力量。
鬣狗在一旁聽得很是用心。聽著薑黑的話,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有著一種輕飄飄的感覺,小腹裏似乎隱隱有氣流在動。他原本以為是錯覺,但集中精神觀察一陣之後,卻發現這種感覺變得更加清晰了。
“咦,天賦異稟啊?!”蚩尤也發現了鬣狗的異樣。他可沒想到,鬣狗的身體竟然還能與薑黑的修煉的法訣引發共鳴。這意味著,他可以修煉這種法訣。不過能夠有多大的成就,那就不好說了。畢竟人類的體質擺在那裏,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李遊那般,對陰符有天然的親和力,修煉任何東西都毫無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