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笑了笑,對著納蘭方笑著說道:“你還有點用處,想死不用太急。”說著,走近了納蘭方,伸手往他身上的鎖鏈上一抓,用力一崩,嬰兒小臂粗細的鏈條頓時崩斷數截。納蘭方被鐵鏈捆綁時間過長,渾身肌肉早已經麻痹,雖然想從地上彈跳起來,卻力不從心。
蚩尤輕笑了一聲。走近納蘭方的身邊,蒲扇大小的手掌按在了納蘭方的百會穴上,用力一頓,納蘭方眼神裏浮現一抹驚恐的神色,隨即慘號了一聲,口中吐出了白沫。但蚩尤並沒有就此罷手,食指迅速往納蘭方的檀中穴位置一戳,納蘭方本來弓成了蝦狀的身體一下子便繃得直直的。
“你這是在幹嘛?”李遊見蚩尤似乎在給納蘭方施酷刑,忙出言阻止:“可不能將他弄死了,不然咱們得折回去把駱秉章,還有曾國潢都給殺了,不然還得一大堆的麻煩。”
“那也是你的麻煩。”蚩尤很是灑脫揮了揮手。不理地上還在口吐白沫的納蘭方,說道:“再配合你的計劃呢。你想讓這家夥冒充石達開,不是不行,但他一開口說話,你的計劃就泡湯了。”說到這裏,蚩尤臉上浮現一抹詭異的笑容:“ 我剛才往他頭頂靈穴一擊,死不了人,但是醒過來之後,他的魂魄也得消散幾成,能想起自己是誰都不大可能,我又在他心口裏下了離心咒,半年之內,跟他說什麼,他都會相信什麼。”
“……”李遊張開了嘴巴,想說點什麼,但最終卻什麼話都說不出口。隻是突然就覺得,蚩尤在他心裏的形象陡然一變,從吃貨再次變成了高深莫測的兵主凶神。
無可否認的是,蚩尤這一手做得很漂亮。一個喪失了自我意識,能夠接受操控的傀儡,遠比一個滿清朝廷的血滴子容易擺布多了。到時候交貨的時候,也不怕會漏了底細。
“接下來我們還要做點什麼?”蚩尤問道。
李遊細細尋思了一陣,發現身邊已沒有其他瑣事,便說道:“現在隻有一件事了,但也是最困難的一件事……”李遊有些苦惱地歎了一口氣,問道:“蚩尤,問你個問題……”
“在你的時代,你有特別尊敬的人嗎?比如老師,長輩什麼的?”
“唔,有一個,不過此人不是我的兄長,乃我仇敵炎帝麾下的一名悍將,刑天。”
“呃……刑天……”李遊打了一個咯。沒想到蚩尤竟然還和刑天惺惺相惜,不過此時李遊卻沒心思往深挖掘他們的基情或者友誼,再次問道:“如果,我說如果,在你與黃帝即將決戰的時候,刑天跑過來告訴你,你必輸無疑,趕緊把軍隊解散了,跑路要緊,你會怎麼辦?”
“我草!”蚩尤一臉激動:“老子一板斧剁下他腦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