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距離城市較偏遠的一個小村莊，雪後的太陽懶洋洋的從東方緩緩升起，給本來就已經是一片銀裝的大地又披上了一層朦朧的感覺。一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莊園裏，嘴裏冒著白氣的幾個男人和女人不知道在聊著什麼。院子中間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壯小夥在焦急的來回邁著步子，還時不時的向那屋子望上一眼，看他的眼神恨不得馬上就衝進門並沒有完全掩上的屋子。這時從院外跑進一個四十多歲樣子的女人，一進院就吵吵著讓屋子裏的女人打熱水拿熱毛巾。在我的記憶裏，80年代初期的北方冬天還是非常寒冷的，不像現在的冬天，有些地區穿一件稍厚一些的衣服就能過冬了，那個時候的冬天真就是冰凍三尺，整個冬天下雪本來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不像現在近幾年，京津冀地區現在冬天看上一片雪花都已經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一件事情了。四十歲樣子的女人穿著一件厚厚的棉衣，頭上戴著有兩隻大耳朵的棉帽子笨拙的走進了屋子裏。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走著，這是從屋子裏傳出來那四十多歲女人的聲音，好了，好了，使勁啊，在加把勁。隨後又傳出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聲音中能夠聽出另外一個女人叫嚷的很悲，很哀。院中來回邁著步子的男人聽到那一聲哀嚎後一個箭步就衝進了屋子裏，屋外的幾個人不知道裏邊到底怎麼了就七嘴八舌的嚷嚷著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年輕的小夥子一步就邁進了裏屋，身子還沒有完全的走進屋子裏就楞在了當成：“怎麼了這是？”四十多歲的女人一邊擦手一邊說道：“大人沒事就是昏過去了，孩子沒保住，生下來就已經死了。”產婆的話就好似一盆冷水，一下子就澆在了本來臉就凍的發紫的小夥的頭上。小夥當即就愣在了那裏，過了有兩三秒鍾吧，小夥子一字一字哽咽的問道：“孩子，死了？”坐在火炕上正在服侍著產婦的一個年輕女人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這是一間很狹小的房間，屋門留在了中間，一進屋靠南的一麵是一個火炕，北邊隻有幾平方可以讓人走動。火炕上靠西邊的位置產婦就躺在那裏，還沒有醒過來，在她身邊用一塊紅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一個小嬰兒就那麼的躺著，沒有聲響也沒有任何的動作，似乎是睡著了。小夥緩緩的向火炕走了過去，彎腰抱起了已經死去的嬰兒。這是一個男嬰，臉盤大大的，頭發很強。緊閉著的眼睛也讓小夥的眼淚從眼角落了下來。伺候產婦的年輕女人這時已經止住了哭聲哽咽的說道：“生下來就死了，老天爺啊，我們到底是怎麼了，作孽啊！”然後有嗚嗚的哭了起來。昏迷多時的女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孩子，我的孩子呢？”當產婦接過小夥手中的孩子後一把就摟在了懷裏，輕輕的拍著嬰兒的後背喃喃說道：“對不起啊，都是媽不好，對不起啊。”產婦緩緩的做直了身子吻了下嬰兒的額頭然後說道：“他爸，把孩子埋了吧。”對於改革剛剛開放的80年代來說本來向這樣的孩子如果能夠即時的送到醫院或許孩子可以保住的，隻不過當時的交通，醫療都不是像現在一樣的發達。當產婦說出埋掉孩子的時候已經是真的再也沒有辦法了。剛剛為人父的小夥哽咽的在也說不出一句話來，隻是伸出那雙凍的發紫的手接過產婦手中的嬰兒摟在懷裏狠命的親著，額頭、鼻子、嘴巴、臉蛋，能親到的地方全部親了個遍，眼淚就好似決堤的洪水在也止不住了。屋子的哭聲再也停止不下來了，屋外的人們全部進了屋子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確全然不知一位五十多歲的一個女人一步一步蹣跚的走進了屋子裏，鞋子也沒脫就直接上了火炕，一把搶過小夥手裏抱著的嬰兒厲聲說道：“哭有個屁用，生孩子為什麼沒有告訴我，給我找條厚被子來。”說著把嬰兒平放到火炕上，低頭將耳朵貼在了孩子的胸口。此時距離孩子出生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就算是來一位了不起的婦科醫生相信現在這孩子已經是保不住了。先不說婦科醫生的醫術有多麼的高明，就說屋內的溫度和零下20°左右的屋子外邊來比相差也沒有多少。破舊的房子能夠擋得住屋外陣陣的寒風也不可能擋住冰冷的溫度。怎麼說那個年代生活條件可以說跟現在比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七嬸，孩子保不住了，”產婦哽咽的說道。“你家老三要是早點告訴我，現在孩子都吃奶了，”一抬頭對著小夥嚷道：“去，老三別在這裏楞這了，給我燒熱水去。”小夥回應了一聲，好像看到了希望忙跑出去屋子去抱柴禾。稱之為七嬸的女人搓了搓自己的雙手讓後解開了包裹在嬰兒身上的紅布，然後猛力的在嬰兒胸口上下搓著，嘴裏還時不時的喃喃幾句。站在一旁的男女根本就聽不明白她在喃喃什麼，就好像是一種咒語似的。過了也就一袋煙的功夫，七嬸彎腰用自己的嘴巴貼在了嬰兒那張凍的發紫的小嘴巴上，猛力的吸了一口扭頭將一口黏黏的東西吐在了地上，接著又彎腰對著嬰兒的小嘴巴上吸了下去。反反複複的好幾次。一旁的產婦目不轉睛的看著這一切，嘴裏不停的問道：“七嬸，孩子還有救？”七嬸也不搭理她，等認為把孩子嘴裏的黏液吸幹淨後一把抓住嬰兒的小腿頭朝下腳朝上的拎了起來，然後輕輕的拍打著嬰兒的後背。屋外燒水的小夥總是不停的跑進屋裏來看上一眼，看的出他那焦急的眼神真的希望會有奇跡發生。等拍打完嬰兒後背後見還沒有什麼動靜，七嬸有開始搓孩子的胸口，然後又對上嬰兒的嘴巴開始吸他嘴裏黏糊糊的黏液。確定嘴裏真的吸不出什麼東西來了，就有開始來回擺弄嬰兒的雙臂，開始做人工呼吸。沒過一會功夫就聽見孩子奇跡般的啊的一聲哭了出來。七嬸二話不說解開自己的褲腰帶就將嬰兒塞進了自己的褲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