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熬個二婚,精品也成極品了(2 / 2)

安語汐看著沙發上疊的整整齊齊的小衣服,鼻尖說不出的酸楚。

橘黃的色的燈光灑下,落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暗扣白色的襯衫勾出他欣碩的上身,袖扣解開,袖子腕上露出精壯的小臂,柔和的燈光稱的他整體的曲線都溫和起來。

嘴角噙著不經意的笑,深沉的眼神落在手心的一物物一件件,孩子用的東西,放在他略微粗糲的掌心,手半握就護住了。

她凝著他的手心,眼睛泛酸,硬生生眨了幾下,才能正常的看著前方。

此時此刻,她多麼希望風軒宇能拿出以前的狠勁,就算是對她腹中的孩子不問不管也好,他是那麼的在乎,期盼著新生命的到來,她又怎麼可以在這時候心狠手辣的毀掉他的期許。

腦子越來越亂,太陽穴突突的,身子還沒好完全,又加上她今天下午哭的時間太久,大腦像是出現了短暫的缺氧,背靠在沙發上,手撐著額頭,但是視線還是時刻聚在風軒宇身上。

在風軒宇轉頭看向她的時候,她坐直身子,扯了扯嘴角,將小衣服放在腿上,發現了些端由,她又望了望周圍的嬰兒用品,“怎麼都是女孩用的?”

風軒宇坐在她的身邊,隔著小衣服就把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一個多月的身孕,她的小腹並沒有多少變化,纖纖細腰,摸上去還是少些孕婦該有的孕狀。

睨著她的小腹,他總是移不開眼睛,以前忽略了多少風韶宸的成長,他似乎都想從這個孩子身上補給回來。

他甚至想現在就看到安語汐大腹便便的樣子,走路的時候挽著他的手臂,被他從樓上一步步攙扶下來,或者直接將他們的臥室移到樓下,省的她天天爬上爬下。

“感覺,有風韶宸一個家裏就天翻地覆的了,再來一個哪還有安穩日子過,兒隨媽,女隨爸,我也想看看上輩子的情人長的什麼樣。”他心情不錯的扯著嘴角。

眼睛裏好像被吹進了沙子,生疼,又擠不出,看著風軒宇黑曜石般明亮的瞳仁裏忽明忽暗的光亮,她的心裏像是多了個缺口,不停的有冷風吹進去。

她該怎麼和他說她曾經答應風韶宸的事。

“眼睛怎麼紅了?”風軒宇話多了,倒是沒有多注意安語汐情緒的變化,手背剛碰到她的柔嫩的臉頰,安語汐就順勢躺在他的懷中,在他的手背上蹭了兩下,低頭時隱隱的將要蹦出眼眶的淚水咽下。

“你說話太煽情,不習慣。”這完全是安語汐胡謅的,隻不過盡早結束這個話題。

孩子這個話題在敏感,左右為難中,最難受的人是她,她何嚐不想和風軒宇共同孕育一個生命,讓他陪在自己身邊,見證孩子的成長,從呱呱落地,到咿咿牙語,再到蹣跚學步。

在美國的時候,她獨自一個人帶著風韶宸,又是一年的聖誕節,外麵煙花四射,照的天際明亮如晝,她搖著搖籃裏的風韶宸,晃動著撥浪鼓,一句句教著他學語。

肉嘟嘟的小手晃著,被小物件吸引著視線,望著安語汐,他總是扯著嘴角,露出整齊的皓齒。

咿咿呀呀的聲音中,安語汐突然捕捉到一個音符,瞬間整個人都愣住了,手緊摳著藤邊,好看的瞳孔微張,“韶宸,你叫什麼...爸....”

風韶宸叫的第一個人不是日日守在他身邊的媽媽,不是疼他入骨的舅舅,不是悉心照料的外公外婆,竟是沒有在他身邊待過一秒的爸爸,也是那一晚,那個五官深刻的男人再次滲入她的生命。

那晚,風韶宸睡了,她將他放在裏屋,獨自一個人站在敞開的窗邊,地上是白皚皚的雪,銀光照下清冷折到她的眸子裏,照清了那片孤寂和淒涼。

多想那迥勁的手臂從身後抱住她,歡喜的貼近她的耳畔。

“爸...這是韶宸第一個叫出的字眼,那個時候我心裏還有醋意,暗暗罵著小白眼狼,我還記得那個時候媽安慰了我許久,一直在說爸這個音比較好發,先叫爸正常。”

安語汐嘴角噙著笑,但眉頭卻緊緊皺起,談到以前,留住孩子的念頭在她腦子裏瘋狂的增長。

知道不該這樣,但是這個念頭一旦生成,她就抑製不住了,手緊攥著攤在腿上的小衣服,試圖靜下心,磨滅或者決定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