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不敢再讓安語汐和風逸寒絞在一起,風逸寒的陰寒狡詐,安語汐永遠都防不住。既然孩子的事一時半會處理不好,安語汐也不可能徹底拋開一切回到他的身邊,他寧願先保住安語汐的平安。
扼住她脖頸的那一刻,他才發現她的生命是那麼脆弱...
不過安語汐完全曲解了他話中的意思,眼中的流露出最淒涼的光亮,嗬....風軒宇這才是你的目的嗎?讓我不再幫風逸寒,不去阻了你的路,還真是可笑。
“我和誰聯係和你沒有半點關係,我和風逸寒是商業上的來往,我有我的工作,不用你來言語,你要怕我阻了你的路,你倒可以像以前一樣把我逼出國內。”她的咄咄逼人是來源於心裏的那份泛起的痛。
風軒宇,是不是誰在你的手中,都會淪為一顆棋子。
“你非要拿以前說事嗎?”這算是一種逃避,風軒宇用力一圈想將她抱在懷裏,他討厭透了安語汐這副強裝淡定,咄咄逼人的樣子,明明可以退下利刺好好談開,每次卻都要在這種冷厲和爭吵中結束。
“你是怕別人知道你的不堪嗎?風軒宇像你這種隻會利用別人,連自己親生骨肉都不放過的人,下十八層地獄都不為過。”她恨,竭嘶底裏的恨。
一提到以前的種種,全身上下都會有怨氣繞在她的身邊,要說五年前她對風軒宇下了詛咒,還不如說她給自己下了詛咒。
她沒有辦法向麵前的男人一樣無心,狠心,本以為什麼都順著時間的流逝淡忘了,但是看到他這副不想提及以前的樣子,將她心裏埋藏的怨氣一股腦的激發了出來。
風軒宇沉了沉眉,細針挑動著心窩,痛感,窒息感如絲如縷的湧來,將他淹沒,這才是她一直壓抑的怨意吧。
緊了緊手掌,他的眸子終究是暗了,“所以你就和風逸寒一起想要推我下台。”
這是也可以說是個陳述句,不用安語汐回答,他也已經知道答案了。
安語汐心裏還擲著一口氣,毫不猶豫的就回答道:“對。”
她說完風軒宇微低了一下頭,修長的手指蜷縮在一起,指甲卡在掌心的鮮肉中,感不到一點痛感,看著地上的影子慢慢向房門前靠近,知道她的氣息消失在整個房間裏,他才抬起頭。
好看的眉心緊緊的擰在一起,心裏的悶痛總是比愁苦多。
汐兒,你讓我倒台,說一聲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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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軒宇走出辦公室又披上了冷鷙的光彩皮囊,單手插在口袋中,微抬著下巴,他的光鮮總能掩蓋住經曆過的蒼茫。
外麵嘰嘰喳喳的聲音還在繼續,一群董事圍在會議室門前,很顯然他們在等著風軒宇,見風軒宇出來所有的人都按捺不住腳步向風軒宇走過去,不過越靠近風軒宇身上散發出的冷厲越明顯,無疑成了阻擋他們腳步的屏障。
走在前方的董事,也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退出,隻能硬著頭皮擋在前麵。
風軒宇馳騁商場這麼多年,早就已經造就了他喜怒不形於,麵對來勢衝衝的董事,他很自然的將心裏的冷冽轉化成了緊眯的嘴角。
“風總,請你以大局為重啊,安小姐現在是我們公司的貴人.......”
“你不能因為安小姐是寒少請來的,就這麼百般阻撓,這樣下去損失的可是整個公司的利益。”
董事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字裏行麵都是要風軒宇別帶入個人感情。
他在眾目睽睽下搶人,不免過於紮眼了。
風軒宇不動聲色的冷哼出聲,從他唇瓣裏吐出的字眼,宛如染上了一層厚厚的冷霜,“我和安小姐談的是個人私事...和公司的利益無關...難不成是我最近真的有所疏忽了,才會讓各位懷疑我公私混淆。”
說著風軒宇就將視線冷冷的逼向了麵前的一個董事。
“沒...沒有...我們隻是擔心你和安小姐之間的關係會影響到合作的進度....”董事也不敢多言語,隻能極力否認。
“那就好。”他的聲音在冷厲之後全部歸於平淡。
說完就轉身向電梯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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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宅裏,不管是管家還是柳絮煙都忙得焦頭爛額的,想盡辦法想著賭氣將自己關在房間裏的安韶宸。
柳絮煙拿著玩具,站在門前耐心敲著房門,哄著說道:“韶宸...開開門...你看看奶奶給你送什麼好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