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有什麼事,我先走了。”她說的很平靜,的確她該走了,再糾纏下去,受傷的就不單單是他們兩個人了。
她的速度還真快,風軒宇臉色陰沉下來,整理著醫藥箱的手還聽在半空,冷鷙的精芒就已經向她投去。她的話就像深處的幽琴,琴弦劃著他的心,不見傷,不見血,就是痛,痛徹心扉,挑著神經的痛感。
“你答應洛銘澤的求婚了對嗎?”
也不知為何他會問到這句話,不過這句話被他問出讓安語汐的心裏泛出了十足的苦意,很空的感覺,明明答應了,明明同意了洛銘澤住進自己的心裏,卻遲遲說不出口,隻能點點頭。
扯了扯嘴角看向自己的指尖,卻猛然間發現該發光的指尖上空空的,戒指沒了,她立刻轉過頭去看著風軒宇,舉起自己的左手,還不等多說什麼就看到了風軒宇掌心中躺在一顆鑽戒。
“把戒指還給我。”她的語氣多了些憤怒,她沒想到風軒宇會玩這麼弱智的把戲。
風軒宇見她那麼在乎,嘴角突然帶起了玩世不恭,慵懶的邁著步子,隨意圍上的浴袍鬆垮的掛在腰上,邪魅,隻能這麼說,他的似笑非笑才是最慎人的,一靠近安語汐,就將身上的傲居全都拋給了她。
刻意在她麵前擺動著手中的戒指,“洛銘澤也不過如此,戒指都這麼寥寥草草。”
寥寥草草,他還真敢這麼說,就算別人寥寥草草,也總比空空好。
“用不著你多做評論,還給我。”
“還給你可以,留在月痕,你要多少戒指我給你多少。”他手掌一合將戒指握在手心,戒指上的棱角刺著他的手心,不疼,但是硌著他的心。這是洛銘澤給她的求婚戒指,他恨不得現在就給她捏碎。
安語汐抬起頭對上他的眸子,還是一貫的沁涼,她永遠都讀不懂麵前這個男人,就算有時候她會自大的覺得她明白他,不過那也隻是懂了他的冰山一角,挖不到他的心裏。
久而久之她就和外界的人一樣給他貫上狠戾怪誕的頭銜。
瞪得時間久了,眼睛有了酸了,她索性直接低下了頭看著他胸口的地方,下麵是一顆心髒。要多少有多少,他當戒指是什麼,在他心裏承諾永遠都可以用金錢來衡量吧。
“不可能。風軒宇你別讓我覺得你現在在吃回頭草。”說著她學著他的樣子牽動下唇,如縷如絲的鄙夷溢出,抬起頭看著他鄙夷之下有透露出星星點點的期待。
風軒宇睨著她,如鷹隼般的眸子銳利無比,“是。”
突然一個單音節爆出,他的眸子也轉向炙熱,雙手用口袋中一插,直接斷了安語汐想搶戒指的念想,慵懶的用她單薄的肩頭一靠,“回頭草越吃越有味,況且你的味道真的不錯。”
他的指尖剛要觸碰到她的渾圓,安語汐就如夢驚醒般躲開,打開他的手,怒瞪著他,“我說了不可能,風總性情大方,想必去大街上一抓就能抓一大把回頭草,要是每個都吃一把,你還不精毀人亡。”
說道最後安語汐眼神有些躲閃,臉上也攀上了酡紅,可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和風軒宇一樣,當眾說這些事也可以臉不紅,心不跳的。
風軒宇看到她這副小女人的樣子,心都快融化了,心裏舒暢不少,自然剛剛的怒火也消了不少,“我隻吃你,也隻吃的慣你的味道。”他的頭輕抵在她的額前,熱氣打在她的臉上,又惹來了一陣陣羞紅。
明明是要抗拒他,可是被他這麼一挑.逗,心裏最深處的那道防線開始慢慢崩塌,尤其時睨到他一臉魅惑的樣子時,驟然間心跳加速。她都不得不責怪自己什麼時候抗拒力這麼差了。
“在月痕住幾天,戒指就還你,要不你就去和洛銘澤要個樣板,再去找珠寶師製一個好了。”他的口氣很輕鬆,好像這和他沒有多大關係似得。
誰沒事要什麼珠寶的樣板啊,這和跟洛銘澤直接說戒指讓風軒宇搶走了有什麼區別。
怎麼會被風軒宇搶走?
難道說是為了躲他撞到了攝像機,然後糊裏糊塗上了他的車,以至於後來到了他家,上了他的床,天呢.....
真的是栽倒這個男人手裏了。
越想越頭疼,她猛地轉過頭來,“你......”本想罵他一通,誰知一轉身上顎就碰到了他的鼻尖,頓時間曖.昧炙熱的氣息就零零散散的打在她的臉頰上,無疑將她的思緒帶回到了讓他們香汗淋漓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