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身子牽起安韶宸的手,溫婉一笑對著他說道:“韶宸,我們回家好嗎?”
“恩。”安韶宸笑著應道。
她最自豪的一點是,安韶宸從來不會像剛剛那個孩子一樣用偏激的眼光看待別人。
“迷惑”裏,這裏依舊鶯歌燕舞,隔絕外麵的繁華,巨大的音樂震動著人們的耳膜,也將人帶入癲狂中。
突然一陣吵鬧聲傳入了人們的耳畔,平時在這,這種小打小鬧,不會引起人們的注意,這種地方又怎麼會少了一些打鬥爭吵,可是這次不同。
男人死死的撕著女人的頭發幾乎整穿整個舞池,就算是碰到人,男人也不依不饒的,死拽著女人又推又打的。
這種打人的方法幾乎可以說是虐待,有幾個人想上前阻止,可是都被男人嚇開,再說這裏有幾個是愛管閑事的人,多是願意看熱鬧的,打得越凶看的越歡,一個個恨不得再上去添把油加把醋的。
就在慌亂之時,幾個人推開人群將宮暝夜護送到了舞池旁。
“夜少,就是這兩個人,我們上去勸了,可是勸不住,再這麼下去就是砸場子啊。”
“小爺的場子誰敢砸。”宮暝夜怒衝衝的說道,可是他剛說完,正巧那個女人摔倒在地上,男人提著她的頭發將她拉起,女人瞬間慘叫一聲,“啊......”
男人一邊打著她還罵著,“媽的,老子讓你跑.....”
女人的頭發一被提起,她整個臉容都暴露在了空氣中,看到這張淩亂,狼狽的臉,宮暝夜心中不可遏製地一顫,是寧靜月......
他沒有在猶豫一分快速跳上了舞池,一把抓起了身旁的酒瓶,對著男人的都狠狠地打了上去。
“碰”的一聲,震響了整個舞池,瞬間是就有人捂著嘴,驚訝的叫道:“血....是血.....”
男子呆木的轉過身來,還沒等看清身後的人,額頭上的鮮血就流了下來,然後他就暈倒在了地上。
宮暝夜看清了他的樣貌,要是沒記錯這個人就是寧靜月的前男友,方世承。
宮暝夜的眸中便閃過一抹冷酷的殺意,對著身旁的人一揮,然後自己立刻跑到了寧靜月身邊,脫下自己的西裝披在她的身上。
寧靜月一頭烏發已經淩亂,一身廉價的衣服破爛不堪,明顯是被人撕破的。
她緊攥著自己的衣角,拚命的往外推著宮暝夜,有些瘋癲的大聲叫著:“不要.....不要靠近我.....你走你走啊....”
宮暝夜看到她這樣將她抱得更緊了,將下顎抵在她的頭上,極力控製著她的身體,“寧靜月,我是宮暝夜啊,你不認識我了嗎?我不會傷害你,這裏也不會也有人傷害你,你別怕....別怕....”
聽到這句話,懷中的小人好像鎮定了不少,動作幅度小了,就聲音都小了。
見到這宮暝夜連忙將她抱起,不過剛走幾步就發現路已經被看熱鬧的人堵得水泄不通,抬起眼,咬著牙,憤恨的瞪著人群,直接大吼道:“讓開。”
“給我清場。”
說完所有的人好像畏懼一樣的主動給他給出一條路。
宮暝夜將寧靜月抱到了迷惑特有的休息室中,然後幫她倒了杯水小心翼翼的遞到她的嘴角,水杯一揚,她沒有喝下,水順著她的嘴角流下。
宮暝夜立刻手忙腳亂的從床上爬起來拿著紙巾給她擦拭著。
“靜月,月月,你先喝點水。”
可是任憑他怎麼說寧靜月都滴水未進,一言不發,隻是坐在穿上緊拉著自己的衣服,就連宮暝夜給她蓋上的杯子她都掙脫了。
宮暝夜沒有辦法,對於平常的女人他能滔滔不絕,可是麵對幾年未見的寧靜月,看到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就忍不住心疼。
一時變得嘴笨起來。
嘴是笨了,手上的關心卻沒有少半分。
他從洗手間裏端來溫水拿著毛巾一點點慢慢給她擦拭著有些汙漬的臉龐,漸漸的臉上的髒東西擦幹淨了,她臉上的烏青了展現了出來。
全是傷......
宮暝夜幽黑深邃的雙瞳如同柔媚的黑夜,眼眸一斂橫眉怒目的攥起拳頭打向床頭,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殺了他!”
說完他的身子就猛地站起,可是他剛邁開步子就感覺自己的背部一陣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