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語汐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立刻轉過頭去。
會議室大門全敞,又是那襲黑衣,一身黑色衣飾的身形在暈黃的燈光中勾勒出朦朧的剪影,他周身洋溢著莊嚴和神秘的光輝。
“風軒宇....”安語汐小聲輕喃著,看見他站在自己麵前,僅是一眼,她的目光中就泛起了淚光。
他來了,瞬間所有的委屈好像要在一瞬間蹦出。
看見風軒宇帶著光環一步步逼近,所有的人都屏氣凝神,就連剛剛囂張的殷譚都有些震驚的後退幾步。
風軒宇沉著臉冷冷的掃視了一眼房內的人,意大利手工皮鞋敲擊著地麵,發出噔噔的聲音,每一眼,每一聲,都震懾著虛偽的人心。
風軒宇來了,格局立刻就變了。
風軒宇走到正坐前,看著略微蒼老的父親,薄唇輕勾淡淡的說道:“爸,我來了。”
就這一句話就夠了。
“好好...好啊...”風中旭看著兒子重新站在自己麵前,突然覺得這幾天自己的受的累也都值了,擔子瞬間就卸下了。
打完招呼了,也該正式開始了,他不是善人....
他轉過身去,首先看到的是安語汐,在眾人間也唯有她才能讓他一眼找到,看著她有些泛紅的眼眶,他的嘴角生硬的抿起,眉頭也很配合的斂起。
他走到安語汐麵前,低下頭用高大的身軀將她圍住,盯著她的頭頂冷冷的說道:“道歉。”
“什麼?”安語汐猛地抬起頭,眼中全是震驚,他的下顎抵在她的頭頂,最近的距離,從下仰視看去,她卻隻能看到他眸子中奇異的冰寒。
“我說道歉,沒有真憑實據,就該道歉。”他的話還是那麼冷。
可是他的話一出口,殷譚幾位董事更不敢動了,這種道歉誰敢接受,風軒宇行事怪張,誰又知道他的葫蘆裏到底買著什麼藥。
“我沒錯。”安語汐身子一撤,他的下顎從自己的頭頂滑落,在抬起頭正好能看到他寒徹的雙眸,這一刻她真的不知道風軒宇在想什麼,“我沒有錯,他們本就假公濟私,以權謀利,想要推你下台來滿足自己的私心。”
“他們本就是披著訕笑的外殼,就算沒有證據我也可以摸著良心說,我沒有誣陷他們,他們才是真正錯了,我不道歉,更不會讓他們趁機推你下台.....”
“啪”.....
所有的人都傻眼了....
風軒宇打了她。
安語汐愣愣的別這頭看著他的腳尖,手慢慢附上自己的右頰,除了痛還是痛,眼前開始模糊,淚水侵占了眼眶,身體劇烈的顫抖竟沒有將眼淚甩出眼眶。
風軒宇看著安語汐這般落魄的樣子,心裏一陣揪疼,眉頭一皺接著抬眼看向諸位董事。
“這一巴掌算是安語汐給你的賠罪,夠了嗎?王總,靳總還有...殷伯父...”
他全都聽見了。
“夠....夠了....”他的狠心,竟讓殷譚連話都說不清。
“好。”話音一落,他的眼睛就如無底的深淵,射出陣陣寒意,右手一攤,接著就有人將一遝資料遞到他的手中,他打眼了看了眼資料呢,陰寒一笑,徑直扔下。
“這就是你要的證據,每一筆賄賂,每一筆開銷,還有殷伯父你欠下的賭賬以及種種劣跡都在這裏。查對的話請便。”說完轉過身去。
用力拉住安語汐的手臂,自己坐穩後,將另一隻手擋在椅背,再將安語汐順勢拉下,所有的撞擊力他的手臂都一一承下。
殷譚慌張的翻動著資料,手臂的顫抖無疑加重了風軒宇嘴角的寒笑,“看殷伯父的表情,這資料看來是真的。”
他拿起安語汐剛剛喝過的杯子,慢悠悠的喝了一口,似乎揚起了嘴角,“那殷伯父你說該怎麼辦?這些資料裏還有些觸及刑事責任的案件,貌似去年那個蓄意殺人案和你還有點關係。”
“我本是想念及舊情讓這些資料深沉大海來,可是你...好像要對我不利,我似乎沒有必要將危及我的地位的人留在身邊吧。”
說完風軒宇就猛地將茶杯放下,茶水濺出不少還帶出了些許的茶葉。
“宇...這....”殷譚突然麵色轉柔,笑著看著風軒宇。
風軒宇頭一轉看向安語汐有些泛紅的右頰,眉頭一緊接著說道:“看來殷伯父過慣了悠閑的日子,太久沒遊戲商場了,難道不知道我從來不打柔情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