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不大不小卻可以讓鳳子裕聽見。
“你說什麼？”孟雲雪聽了差點暈眩過去。
鳳子裕也走了回來冷冷地看著產婆說：“去叫太醫。”
“是。”整個宮殿又變得死氣沉沉。
鳳子裕撩開了簾子，看著在床上雙目緊閉的沈嫻冰。
情不自禁地走了過去，摸到了她冰涼的手。
室內有很濃的血味，鳳子裕一時也不說話，就靜靜地坐在床邊，似乎在漸漸接受這個事實。
“陛下，節哀。”雲公公上前不忍的說。
“滾。”鳳子裕的戾氣很重，“來人，去把老太醫叫來。”
“是。”又一陣手忙腳亂。
“嗚嗚嗚嗚”孟雲雪捂著嘴卻還是哭出了聲。
“哭什麼哭？”鳳子裕的悲傷已經轉化成了憤怒，“柳撫眉呢？”
“回…回陛下，臣妾辦事不力，讓她給跑了。”孟雲雪害怕的跪在地上，伴君如伴虎果然沒有說錯。
“跑了？”鳳子裕笑得一臉溫和，“暗衛也沒有找嗎？”
“暗衛……暗衛被甩掉了。”
“啪。”鳳子裕推翻了桌案，“都是一群廢物。”
“陛下，陛下饒命。”孟雲雪第一次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陛下，陛下老太醫來了。”琉璃急忙把老太醫推出來，一邊拿手帕擦著自家主子的眼淚。
“參見陛下。”老太醫不敢耽誤連忙上去把脈，捋了捋胡須，“娘娘本已無力為天，不過…”
“不過什麼？”鳳子裕著急的拽住了他的衣裳。
“嗬嗬，若是陛下肯把上古元丹取來給娘娘服下，十日內可起死回生，二十日內可下床行走，一個月內便可以完全康複。”老太醫笑了笑。
天下竟有此神藥，老太醫的話一出整個宮殿裏的人都寂靜了。
玉若也放了一顆心，最起碼是有救的。
孟雲雪聽了深深地呼了一口氣，體力不支暈倒在地上。
琉璃急忙帶了一大半的侍衛宮女離開了鳳儀宮，刹那間整個宮殿又就隻剩下玉若、鳳子裕、老太醫、雲公公還有已經生死不明的沈嫻冰。
“那，那丹藥在何處？”鳳子裕低聲詢問。
“就在陛下龍床下的暗格內，這一般都是用來給帝王保命時用的，吃了雖能好卻需要極陽的武功來調理。”老太醫憨厚一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雲墨，去拿。”鳳子裕簡短的幾個字卻透露出深深的情誼，“老太醫，當年霧妃要是有了這顆丹藥是不是就會沒事。”
“不。”老太醫擺擺手，“你父皇練的武功雖都是鳳家祖傳的極陽之功，但你父皇陽氣卻不盛。如今陛下正值壯年陽氣正盛，自然可以促成。不過這藥一個人一生隻能服一個。”
老太醫徐徐說完，雲墨就已經把藥取了回來。
鳳子裕接過藥倒了一顆放在手心，正準備喂下去。
老太醫上前扶住鳳子裕的手，笑著說：“陛下可想好了？這藥一共就三顆，吃完了，可就再也沒有了。”
“嗯。”鳳子裕沒有猶豫，扶起沈嫻冰把藥小心的喂了進去。
“哎。”老太醫又搖搖頭，“這便是命數啊。”
“雲墨，送送老太醫。”鳳子裕把沈嫻冰輕輕地扶著靠在他肩頭。
“是。”
玉若看著兩個人恩愛的樣子，歎了口氣也走了出去，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