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林木丹,柱國第一武將郭浮將軍的侍從,但他們的關係不像外表看的那麼簡單,郭浮喜歡在隻有他們二人時,貼著他的耳邊,喚他一聲一聲的“牡丹”。
還有兩個月木丹就該行弱冠之禮了,算算時間,他在郭府已經呆了五年了。他走出郭府,準備去王宮外等著自家主子,今日宮中有事,他家主子被召去宮中參加議事,走前吩咐他酉時到宮外的酒樓等著。郭府離宮殿不遠,走路還不用半個時辰就能到,如果林木丹願意,他略施展輕功,不到半刻就能到。
他選擇走路打發時間,置身在吵鬧的集市中。他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嘴角似笑非笑的微微挑高,配上一雙丹鳳眼,就算麵無表情的在街上走著,還是引得不少小姐側目,不小心與他對上一眼,便臉紅的拉著身旁的丫鬟轉身快步離開。他捋了捋有些皺的青衣,看著剛剛與他對視後落荒而逃的某家小姐,眼睛輕輕一彎,心情愉快的繼續往前走。突然,一陣酒香從近處的酒家飄出,他勾唇一笑,朝著酒香飄出的地方走去。
走到店家門口,在門口候著的店小二趕緊滿臉帶笑的上前招呼他:“這位客官,需要點什麼?進店看看吧。”他沒有搭理掐媚的小二,徑自走到櫃台,拿了一小壇“十裏香”便離開了店家。店小二在他走後,跑去跟櫃台的老板詢問:“掌櫃的,剛剛那個公子是誰啊?怎麼生的那麼俊俏。”掌櫃拿著算盤敲了一下小五,也就是店小二的頭說道:“才把你從鄉下接來這裏,怎麼就話這麼多,哎,告訴你也沒事,那個啊,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就連這京城的花滿樓的花魁被他那雙眼睛瞧著啊,都不能不臉紅。他是郭浮大將軍的貼身侍從,這京城的人啊都知道,他們總是在一起。”小五盯著漸漸淡出視野的挺拔背影定了神。
林木丹走到了和自家主子約好的酒樓,剛走進去,便有熟識的小二來招呼他:“林公子,還是老位置吧,二樓雅間一直給您備著呢,您請。”他微微一頷首,跟著小二上樓。在熟悉的雅間窗邊坐定後,他拿著剛剛買的酒仰頭慢慢喝著,興許是酒精作祟,又想起了自己的過往。他生在一個不顯貴的家庭,但過得很幸福,爹娘都待他極好,在他七歲時,爹爹帶了一個玉麒麟回家,說這是朋友托他暫為保管的東西。半個月後的深夜,林家被不明身份的一群人血洗,他那天晚上因染上風寒,被家裏的老管家帶著在大夫那裏住了一晚,逃過了一劫。那自那以後,他成了孤兒,管家沒有丟棄他,將他帶到了十歲。但在一次上街買菜路上,管家被馬踩死了。他跪在地上哭得要昏死過去,一個專門拐騙兒童的人看見他孤身一人,便將他騙到窯子裏,打發他一些錢安葬了管家。
那家窯子不算是妓院,裏麵隻有幾個管事的老婆子,剩下的都是男子,大都長得清秀俊美。他在窯子裏待了兩年,被裏麵的老婆子訓練,如何伺候人,有上頓沒下頓,被打是家常便飯。12歲那年,他慢慢長開了,臉蛋俊美,老鴇安排他接客,為他穿上絲綢的青衣,把柔順的頭發梳好披散在精瘦的背上,最後他顫抖的走進裝潢精美的房間,看見一個長相俊俏的男子,應該剛剛弱冠不久,不是他想象中的老男人,他放鬆了一些。那個男子便是郭浮,那天是他第一次走入窯子,他剛剛成親,卻對同床的絕美新娘沒有感覺。特意走到京城邊的這座小城,想證實自己心中的想法。看著走進房間的人,他很小,還是個孩子。郭浮看著這個孩子,他沒有心疼,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每個人有自己處的位置。本想趕緊完事走人,但在這個孩子抬起臉後,他打消了原本的念頭。因為這個孩子動作雖然很柔弱,眼神卻很陰霾,明明很害怕,卻仍然假裝若無其事。郭浮看著這個孩子柔順的討好自己,他沒有動作,終於在進行最後一步前,一顆淚珠從這個孩子好看的眼中滾下。郭浮拉下脫自己衣服的小手,心裏有了一個想法,超出他的預期。他直視林木丹的的眼睛說:“你想跟我走嗎?我不會傷害你,除非你自己願意,以後你跟著我,我就是你的主子,你必須聽我的。”林木丹看著眼前這個男子,問了一句:“你真的不會傷害我嗎?”男子疑惑他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他輕輕脫下自己的衣衫,一道一道的傷痕印在瘦小的身體上。郭浮眼神暗了一下,把衣服給他穿好,拉著他,暴揍了一頓幾個老鴇,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