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戰演練,總共進行了半個小時左右。
期間,時不時的夾雜著,秦帥對各種招式的講解。尤其是對任之楚和烈犬兩人的應對方式,進行了詳盡的剖析。
基本上每一招,為什麼要這麼做,不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講解的相當詳盡,就好像圍棋比賽的複盤講解一樣,每個變化,會延展出什麼結果,都分析的詳盡有加。
不但十六位失利者,聽的連連點頭,獲益匪淺。
就連另外十六位獲勝者,也忍不住連連感歎。
能把招式剖析到這種細致的程度,讓他們對於武道的理解,更加加深了一層。
若說受益最多的,還是和秦帥對戰的任之楚和烈犬兩人。
不出三招,這兩位,已經是接連遇險,每每必須要竭盡全力,才能躲閃開秦帥的攻擊手段。
當聽到秦帥對招式的講解,他們兩個不禁又連連點頭。
心想:“如果剛才自己做的,能和秦帥說的一樣,不但不用躲閃的這麼狼狽,甚至,還有可能進行反擊!”
十幾分鍾後,眾人越看,越是心驚。
秦帥以一敵二,他的對手,任之楚也好,烈犬也好,隨便站出其中的一個,在場的三十二位“高手”,恐怕單打獨鬥的話,都不是對手。
秦帥,卻從容而留有餘地。
任之楚的臉上,已經冒出了豆大的汗滴。
而烈犬的臉上,已經是汗出如雨。
兩人全力應對,疲於應付。
而秦帥,卻似閑庭信步,對戰二人,尚有餘地。
輾轉騰挪之間 ,招式飄逸動人,悠悠然如同生花妙手。
最關鍵的是,秦帥在輕鬆的和二人對戰的同時,還要分心給三十二位傾聽者,進行講解。
一心三用,猶自有餘!
最關鍵的是,秦帥的講解,清晰可辨,聲音一貫性的不緊不慢,夾雜在呼呼的拳風腿風之中,依舊是那麼清清楚楚,別說動手打架了,單單是這一點,在場的三十二位龍威“高手”,自問,就難以企及!
“呼呼呼……”半個小時之後,烈犬撒賴皮似的,往地上一躺,說什麼也不站起來了。
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臉色一片通紅。
周身上下,熱氣蒸騰,他的力道,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不……不打了……我都說了,跟秦帥鬥,隻能是被吊打的結局……”
任之楚稍好一些,雙手撐住兩腿,貓著腰,哈哈的喘氣:“不……不行了!不能再打下去了!沒想到我苦練多日,在你老秦手底下,還是這麼不堪一擊!”
烈犬看著任之楚,苦笑一聲。
兩人相視傻笑一陣。
再看秦帥,依舊是那副憊懶的模樣,背著雙手,邁著四平八穩的步子,走到烈犬麵前。
摸出銀針,紮在烈犬身上。
烈犬被紮的疼痛鑽心,嗷的一聲叫了起來。
秦帥屈指一彈,一枚黑的發亮的渾圓丹丸,便落進了烈犬的嘴裏。
咕咚一聲,烈犬一直脖子,咽了下去。
這一下來的太過突然,烈犬被噎的直翻白眼。
丹丸滑進胃中,一股暖洋洋的氣息,卻嗖然傳遍全身。
在秦帥銀針的引導下,遍行周身十二正經。
最後,遊走於奇經八脈。
周身骨骼筋脈,乃至因為劇烈活動導致酸痛不已的肌肉組織,同時得到了這股氣息的滋養。
五分鍾後,烈犬縱身而起,臉上的興奮,難以遮掩!
他不但徹底恢複了正常,似乎,在武道一途,另有精進!
“不用管我,我去去就來!”烈犬招呼一聲,徑直衝著龍威總部後院,那一排特殊材料打製而成的“練功室”,疾奔而去。
很快,練功室那還算不錯的隔音牆壁上,驟烈的響起一陣陣劈裏啪啦擊打的聲音!
“砰!砰砰!”
連練功室那間精鋼所製,一體化成型的小房間,都如同遭遇了八級地震,上下,搖晃起來。
“他……難道突破了不成?”見狀,任之楚,驚喜的說道!
“還沒有,他還差那麼一點機緣!能不能突破練氣期,隻看他在今天的對戰,能收獲多少了!如果他理解的很不錯,大概,可以突破進入練氣期。”
秦帥淡然的說道,似乎練氣期在秦帥看來,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樣。
“練氣期!這麼快就突破了練氣期,這家夥難道是個妖怪不成?!”任之楚大為驚訝,剛剛勻稱下來的喘 息聲,再次響了起來。
“說了還差一點。”秦帥道:“今天我看夠嗆,再來這麼兩三次,估計就差不多了。”
任之楚的下巴都快掉了:“這還不算快?我當年……你瞪我幹啥?……好吧其實我進入練氣期也挺簡單的,有你這個妖怪在,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