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爺,我要是個女的,我一定給你生個娃!你真是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啊!”烈犬感激涕零的說道。
“擦……”秦帥暗道,烈犬說的這句話怎麼這麼違和呢……
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擦,華夏國的觀音菩薩是女的……
華燈初上,夜色淒迷,霧氣逐漸升騰起來。
和霧都市的霧氣不一樣,帝京市不叫霧,叫霾。
帝京的霾,厚重大氣,底蘊深沉,作為一個醫生,秦帥深深的覺得--
這他麼的真是一條生財之道啊!
有空了煉製一批“秦氏驅霾丹”,賣給那些吸入霧霾導致呼吸係統疾病的人群,那錢賺的,就跟摟柴禾似的,白撿的一樣。
“嗚裏哇嗚裏哇……”
一陣急促的警笛聲響了起來。
秦帥側身一讓,一輛噴塗著“120”標記的救護車從秦帥身邊疾馳而過。
就連救護車的尾氣都比這空氣清爽的多。
秦帥注意到那輛救護車橫衝直撞,直接開進了冷府大院兒。
秦帥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原本防備森嚴的冷府大院,門口居然一個守衛都沒有。
秦帥就這麼輕易的走了進來。
期間有幾個人從秦帥身邊闖過,一個個行色匆匆,腳步慌亂。
“發生什麼事了?”秦帥拽住一個下人打扮的男子問道。
那男子掃了秦帥一眼,大概對秦帥的麵容有些印象,卻想不起秦帥在冷府並不是很受歡迎來了:“大爺不行了!”
“大爺?哪個大爺?”秦帥追問了一句。
“冷國,冷大爺!我擦,你丫的誰呀,來人,把這廝給我轟出去……”
連冷府大爺是誰都不知道,居然敢闖進冷府?
“冷國生病了?什麼病?”秦帥追問道。
“擦,你管得著嗎?滾滾……”
那人推搡著秦帥。秦帥反手一叩,把他的肩膀反鎖在身後,那人哎呦呦的叫喚起來。
“讓讓,讓讓……”小閣樓裏衝出一群人來,三四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抬著一個擔架,擔架上躺著一個人,一動不動跟死了一樣。
秦帥麵前的那個下人,匆忙把秦帥推到一邊:“爺,您是大爺,讓讓成吧?求您別給我惹麻煩,這份工作我求來的相當不容易……冷府大爺究竟是得的什麼病,我一個花匠,哪能知道啊?!”
這時候,擔架已經被送上了救護車,救護車發動起來。
一路疾馳,衝出冷府大門。
秦帥想都沒想,縱身一躍,緊緊地跟在救護車後麵。
不多時,便消失在冷府花匠麵前。
“我是見鬼了嗎?”看著秦帥在眼前黑影一閃便消失了,花匠傻兮兮的揉了揉揉眼睛。
終究還是沒想明白秦帥是幹嘛來的。
秦帥跟著救護車來到一家醫院。
擔架從車上抬下來,秦帥注意到,擔架上躺著的人正是冷國。
冷國經曆過一番複雜流程的檢查之後,身上插 上各種管子,吊上輸液瓶,被送進了病房。
秦帥趴在高幹病房的窗戶上,沒人能想得到十二樓的窗子外麵居然會有個人。
幾日不見,冷國越發的瘦削了,比被秦帥關在密室裏餓了三天的時候,更是瘦了一圈兒,顴骨相當的凸顯,臉色一片青黑。
冷國左右陪護著的,是冷棟和冷梁。
二爺冷家大概是因為身體的原因,沒有跟過來。
“三弟……我生病的事情,千萬千萬不能被老爺子知道。”冷國攥著冷棟的手說道。
冷棟酷酷的道:“廢話。”
冷梁道:“有種你多說兩個字。大哥病著,正等著治療呢,你就不興說兩句好聽的?”
冷棟道:“也是廢話。”
冷梁:“……”
“三弟四弟,別吵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其實半年前體檢的時候我就查出肝癌來了,這次嘔血,我……嘔……”
“醫生!醫生!”
“不用叫醫生了。”冷國道:“上次醫生就說過,如果我再嘔血的話,那就是大限到了,最多活不過一個月……其實我早就該死了,隻是我放心不下啊……你們兩個太過胡鬧,老二的身體又不是很好,我要是死了,難道咱們這個家,還得靠老爺子撐著不成?父親他年紀大了,你們應該替他分憂……”
“大哥……”
“你別說話,聽我說完。”冷國咳嗽兩聲:“我知道你們看不起我,覺得我為了自己的仕途,連親妹妹的幸福都不顧了--可是你們想過沒有,我如果不在我死之前把事情安排好了,你們兩個,哪一個是能挑起家族重擔的?等冷府大廈轟然崩塌的那一刻,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們這等家族一旦落敗,下場可能還不如一個普通的民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