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他還得感謝我們呢。”秦帥笑著說道。
秦帥話音剛落,房間裏麵,傳來那中年男子的聲音:“秦醫生……謝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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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都市逸海大酒店。
足有百餘平的豪華套間,半弧形的會客室在陽光的照射下鍍上一層金色,別有一番風味。
牆壁上碩大的液晶屏上,正在播放著昨晚那場槍擊案的調查結果。
當然,因為一些人的關係,這次調查,最終以和稀泥告終,官方公布的消息,乃是警方的一個狙擊手,擊斃了一個追蹤已經很久的毒販,並且忠告市民,切勿慌張。
“辦的不錯。”一個長須老者,身穿藏青色的長袍,關閉了電視機,笑嗬嗬的捋著長須,說道。
“寧老,這都是您的麵子大。”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漢子,躬身笑著說道。
被稱作寧老的長須老者,悠然一笑,下一刻,臉色陰沉下來。
“身為一個武者,不能隨意插手世俗之事,這是我們和領導層百年不變的約定!”老者並沒有刻意加大聲音,但卻流露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這次,是你們過線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寧老,您聽我解釋……其實這件事,也是我們武道中人內部事情,那個雷遠山,是福州雷家的人。”
西裝漢子,抹了一把冷汗,戰戰兢兢的說道。他被長須老者,剛剛釋放出來的那股氣息,壓抑的差點說不出話來。
“嗯?你這是在質疑我的決定嗎?你當我年紀大了,眼睛花了,耳朵聾了?”
十分突兀的,老者拔高了聲音,“那個懷孕的女子,是怎麼回事?!”
“這……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那我告訴你,我清楚的很!那女子不是武道中人,是一個普通人……不,不僅僅是一個普通人,他是一個孕婦!瞅瞅,雷遠候都做了些什麼?!”老者不怒自威,眼神中充滿淩厲的神色。
頓了頓,老者又道“把雷遠候撈出來,隻因為我們同是武道中人,即便是犯了錯誤,也輪不到世俗的警方來管轄。但是……這並不表示,我會對此不聞不問!”
“讓雷遠候去刑堂,領取應有的責罰。”老者道:“福州雷家,明年開始,減少百分之三十的靈藥供應,持續五年!讓他們拿出一個億來,我聽說雲貴那邊,發生了一場六點五級的地震。”
老者每吩咐一句,中年男子便低頭應一聲:“是……”
當聽說連續減少五年,而且是百分之三十的靈藥供應的時候,中年男子終於露出了驚懼的神色,這懲罰,也太嚴重了一些吧?
相比之下,一個億的資金支援雲貴災區,卻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雖然麵色驚懼,但中年男子不敢質疑,連聲應道:“是,是……我這就聯係雷家,讓他們把一個億的資金,劃到紅會的頭上……”
“嗯?你準備把錢讓某些人拿去賭球吸毒嗎?!”
中年男子連連擦冷汗,“不敢不敢……”
“讓雷家出人,自己去災區!我看你們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你要記住!對付一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本來就已經違反了我們處世的規則!而這個人是個孕婦,就更不能饒恕!這是錯上加錯!”
老者氣的胡子都翹了起來。
“是……是,我知道了,馬上就吩咐下去……”
“別怪我心狠,人無信而不利,這種事情,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槍斃一百回也不為過……不要因為有那麼一點點特權,就盛氣淩人!”
“是……是!”
正說著,咚咚咚。
敲門聲響了起來。
“誰?”中年男子喝問道,走向門口的位置。
透過貓眼一看,中年男子嚇了一跳,連忙打開房門。
“小五?!發生了什麼事情?!”
跌跌撞撞的,闖進兩個人來。
其中一個,正是雷遠候。
另一個,則是奉命去市局把雷遠候帶回來的中年男子,原來他叫小五。
“三哥……咳咳……”小五咳嗽了兩聲,忽然見到沙發上端坐著的長須老者,連忙納頭便拜:“寧老……”
寧老還沒說話,卻聽:“汪汪……”
一陣犬吠聲,響了起來,雷遠候狀若瘋狂,猛地撲了上來,把開門迎客的中年男子小三,掀翻在地,呲著一口黃板牙,嘶嘶的叫著,衝著小三的喉管處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