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多大的仇怨,才能讓雷遠候做出這種簡直可以稱為喪心病狂的行動?
雷遠山恐怕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一切的一切,隻因為昔年雷若柔的母親,說的那一句“野人”……
“雷遠山……嘎嘎嘎!咳咳,噗……”
雷遠候一陣仰天狂笑,捂著胸口,噴了一口淤血,順勢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狂笑說道:“沒想到吧?你身邊最親近的人也背叛了你!原來你做人這麼失敗!”
雖然數年不見,雷遠山的功夫大有長進,但僅僅是功夫好,又能如何?終究還是落在了自己手上!
雷遠候越想越是得意,為了這一天,他已經準備了很多年!
甚至雷遠山起初發家的時候,雷遠候還在背後暗中幫過忙!
是的,不是幫倒忙,而是正常不過的幫忙!
雷遠山能循序發展起來以至於有了今天的局麵,和雷遠候的努力也是分不開的!
但是雷遠山恐怕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從那時候開始;他身邊就被安插上了一枚釘子!
這枚釘子,就是深得雷遠山信任的趙方南!
抬得越高,摔得越慘!
雷遠候對於“捧殺”這種事情,還是相當熟悉的!
“放開我的兒子兒媳。”雷遠山神色落寞,頹然說道:“我認輸了,隨你處置,但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們。”
一邊說著,雷遠山目光之中,帶上了幾分厲色:“否則,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不,是你們!”
“嘎嘎嘎……想死?太便宜你了!我要讓你受盡折磨,生不如死!嘎嘎!當年你不是笑傲花叢嗎?你不是雷家第一帥哥嗎?不是說任何女孩子也抵不過你微微一笑嗎?……雷遠山,你居然也有今天!”
雷遠候狀若癲狂,丟出一把刀子,扔到雷遠山腳底下。
雷遠山彎腰撿了起來,放在手心裏端詳著。
趙方南就像一條哈巴狗似的,顛顛兒的搬了一把座椅過來,放在雷遠候身後。
雷遠候大大咧咧的坐了下去,翹起一條腿,踩在椅子麵兒上。
雷遠候的手裏也有一把同樣的刀子,在手裏轉來轉去的把玩著,忽然,手腕一晃,刀子貼在了韋豆豆的臉上。
“嘖嘖,挺嫩的小臉蛋啊……要是劃上一刀,不知道是什麼味道?……雷遠山!自己切下你的一根手指,否則我就在她的臉上劃上一刀!你可以自己選擇,嘎嘎嘎嘎!”
雷遠候的想法思路,簡直和正常人大相徑庭--這位已經有些變.態的趨勢了。
雷遠山毫不猶豫,一刀斬在自己右手小指上麵,登時鮮血飛濺,小指斷了一截下來。
緊咬著牙關,雷遠山額頭上汗水淋淋,卻依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還挺硬氣啊!”趙方南諂媚的在雷遠候身邊笑笑,“雷遠山的手指頭哪比得上這小姑娘……不,小媳婦的臉蛋啊,應該是兩節手指換一刀才對!”
雷遠候額頭之上,青筋暴流,“趙方南!你別得寸進尺!”
“嘖嘖……趙方南說的對……你現在想後悔也晚了……”雷遠候手腕一晃,刀鋒閃過,韋豆豆的臉頰上麵,登時出現一道狹長的傷口,好在入肉不深,不過一道傷疤應該是免不了了。
“你們不講信用!”雷遠候急火攻心,噗的噴了一口鮮血出來。
“嘖嘖……我的字典裏從來沒有信用這兩個字……你這麼說倒是提醒我了,方南啊……把那份文件讓他簽了……”
雷遠候倒拎刀鋒,刀鋒上麵,一滴鮮血滴落下來。
雷遠候張開嘴巴,在刀鋒上的鮮血上麵,伸出長長的舌頭,極端惡心的舔舐了一下。
趙方南取出一份文件,雙手捧著,放在雷遠山麵前。
雷遠山掃了一眼,“股權轉讓協議”。
具體內容,大致就是把雷遠山名下的所有產業,轉讓給趙方南所有。
“我簽了這個,你們放了我的兒子兒媳!”雷遠山厲聲說道。
雷遠候施施然打了一個響指,“很好,成交。”
雷遠山顫抖的雙手,從趙方南手裏接過簽字筆,顫巍巍的,幾乎連漢字都寫不好了。
良久,雷遠山喟然長歎一聲,“雷遠候,我想死個明白,你為什麼一直這麼針對我?”
雷遠候在臉上拔了兩根長長的毛發下來,對嘴吹了一口氣。
“因為你比我長得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