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夏天,街上的行人非常稀少,樹上的知了卻“知知”的叫個不停,讓人覺得莫名的煩躁。
沙區民政局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奔馳以及一輛紅色的寶馬跑車。
這時,民政局裏麵突然衝出來一個女孩,隻見這女孩雙眼紅腫,一臉悲傷之色。
“筱月。”
“筱月。”
女孩身後傳來一男一女的喊聲。女孩沒有絲毫的停滯,還是一直向前跑去。女孩招了一輛出租車,沒有一點猶豫,坐上出租車,悠然離去。
就在出租車啟動的時候,民政局裏麵追出一男一女。男的西裝革履,一身散發出成功人士特有的高貴氣質,而那女的更是一席黑色連衣裙,給人一種貴婦才獨有的氣派。然而,這兩人卻是一臉的慌張。特別是追出來的時候,看見那個女孩上了出租車,現在車已經開走。兩人分別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無奈,愧疚。
司馬筱月已經不記得自己究竟是怎樣從民政局回到家的,現在她坐在自家的沙發上,雙眼無神,一直回想著以前的種種往事。
昨天是筱月的二十歲生日,爸爸媽媽都早早的結束了自己手頭的工作,都推掉了所有宴會,為的就是能夠給他們唯一的女兒筱月過二十歲的生日,而且,一家人都非常的開心,有說有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清早起床,爸爸媽媽就把自己拉到民政局,開始,筱月還不知道幹什麼。最後,爸爸媽媽在那張什麼協議上分別簽過字,然後他們一人拉住筱月一隻手問道:爸爸媽媽離婚,你想和誰一起住?就算筱月再笨,現在都已經知道,爸爸媽媽居然在辦理離婚手續。筱月頓時慌了。眼淚像斷了線的雨水一樣,不停的衝刷著自己的臉龐。“唰”的一下抽出自己的手,頭也不回的跑出民政局。任由父母在後麵怎麼叫自己,但是她始終就像沒有聽見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司馬筱月撓撓自己淩亂的頭發?她實在想不明白,爸爸媽媽為什麼會離婚?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毫無平時的淑女形象,粗魯的抓起自己的手機:“喂?”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連司馬筱月自己都被那嘶啞嚇了一跳,原來自己的聲音已經哭來這麼啞澀了。
電話那頭傳來溫柔的男性聲音:“喂!筱月嗎?是我。你怎麼了?”聲音溫柔之中帶著關心,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哦!良鴻?什麼事?”司馬筱月毫無感情的聲音問道。
被司馬筱月稱作良鴻的男子在那頭沉默了一會,然後說了一句話:“筱月,你出來一下!老地方,不見不散。”剛一說完,還不等司馬筱月回複,電話已經被對方掛斷。
翁良鴻,司馬筱月現在的男朋友,和司馬筱月已經交往了兩年多。
司馬筱月想也沒有想便起身,拿起自己的手機,出了門。不一會便來到了翁轟鳴口中的老地方。星巴克咖啡店。
像是死人一般,毫無活力的拉開星巴克的門,走了進去,一眼便看見翁轟鳴坐在星巴克裏靠窗的桌子。大步走了過去坐下。
“找我有什麼事?”司馬筱月稍微理了理自己的低落情緒,輕輕地問道。
翁良鴻看見司馬筱月坐下,看著她那一臉蒼白的樣子,嘴唇動了動,眼裏滿是掙紮的神色,可是,司馬筱月一直低著頭,沒有看見,所有的話到了嘴邊,翁轟鳴又覺得難以開口,隻是小聲的問了一句:“筱月,你沒有事吧?”
這時,司馬筱月抬起了頭,翁良鴻的樣子一下印入自己的眼裏。隻見翁良鴻今天穿了一身白色休閑裝,一臉憂鬱的望著自己,讓人看著就心疼,她也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心情不怎麼樣。於是,再次調整了自己的心態,故作輕鬆的說道:“我沒事。對了,你找我來不會就是為了問我有沒有事這麼簡單吧?”
聽到司馬筱月反問自己,翁良鴻的頭也埋了下去,似乎不敢麵對司馬筱月,用幾乎隻能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筱月。我們分手吧?”說完,頭埋的更低了。
雖然翁良鴻的聲音很小,但是,現在的星巴克人沒有很多,所以司馬筱月把翁良鴻的話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