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五十萬?”溪望在前往教務處的路上,接聽阿慕打來的電話,“嗯,查到轉賬人的姓名嗎?謝了,得閑飲茶。”
(“得閑飲茶”是粵港俚語,“得閑”意為“空閑、有時間”,“飲茶”是指粵港地區的一種飲食習俗,即到茶樓喝茶、吃點心。此話包含好幾個意思,主要含意有二:其一為客套話“有空就請你飲茶”,即找個時間跟對方聚會。但因為時間上的不確定,所以這種承諾通常遙遙無期;另一個意思的含義跟前者幾乎完全相反,就是“別再找我”。)
待他掛掉電話後,映柳便問道:“你怎麼知道把桌子扔下來的是學生,而是教師或者其他人?”
溪望收起手機答道:“我們受襲擊時,學生早已放學,教師在這個時候還在課室溜達容易引起注意。鄧老師在事後一問便會察覺問題,但我們通話時,他並沒提及這方麵的情況。所以,我判斷襲擊者很可能是學生。”
映柳又道:“那你怎麼知道一定是12班的學生,不會是鄰班的學生跑過來搬桌子麼?”
“說到底也是幹壞事,有誰不會心虛?”溪望解釋道,“鬼鬼祟祟地溜到鄰班搬桌子,就算不被人發現,也會增加作案者的心理壓力。以一個心智還不成熟的中學生角度看,隻要不是自己的桌子,自己班跟鄰班沒什麼區別。在自己熟識的環境中行事,比走進相對陌生的鄰班課室,會讓作案者覺得更隱蔽。”
“所以你就鎖定襲擊者是12班的學生。”映柳恍然大悟,並向對方投以仰慕的目光。
“其實隻是碰碰運氣,反正就算猜錯了,我們也沒什麼損失。”溪望輕描淡寫道,“大不了逐個課室試一次。”
映柳聞言差點沒摔倒。
兩人再度來到教務處主任室,溪望揚了揚手中的iPhone4S,向陳主任問道:“見過這部手機嗎?”
陳主任故作鎮定答道:“見過,現在挺多人用這款手機。”
溪望又問:“包括你女友?”
“嚴格來說,潔玲不是我的女友。”陳主任臉色略沉,但仍鎮定自若。
“我不是說何老師。”溪望調出威脅彩信向對方展示。
陳主任大驚失色,張著嘴巴呆望對方手中的手機,過了好一會兒仍未能說出一句話。
溪望狡黠笑道:“與年齡未滿14周歲的幼女發生性關係,不管對方是否自願,均以奸淫幼女處理,為情節嚴重的強奸罪,最高刑罰是……死刑!”
陳主任頓即臉色煞白,急忙辯駁道:“我不知道她還沒夠14歲。”
“身為教務主任竟然不清楚八年級學生的年齡,你認為法官會相信嗎?”溪望把玩著手機,狡笑道:“你有兩個選擇,要麼將你跟何老師的齷齪勾當全盤托出,要麼就準備遺囑。別想再有任何隱瞞,你應該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有多糟糕。另外,我得告訴你,我已經查過何老師的銀行賬戶,發現你在半年前分三次給她轉賬五十萬。你最好把這些事都交代清楚。”
陳主任麵露痛苦之色,幾乎要哭出來,幾經思想掙紮,終於開口將自己那禽獸不如的齷齪行為毫無保留地說出來——
潔玲之所以願意嫁給李老師,其實是想為我生個兒子。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跟我的關係不可能一直維持下去。她的工作表現,我想你們多少也有了解,如果沒我在背後撐腰,她早就被辭退了。所以,當她懷上我的孩子時,便說可以為我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