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望微微笑著:“我剛才隻是說機子,並沒有說收音機。”
楊兆聞言馬上就像個漏氣的氣球般,癱坐在椅子上。
“你到底在耍什麼花樣啊?”悅桐不解問道。
“讓我告訴大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溪望悠然地向眾人講述他的推理——
或許因為受不了丈夫的暴躁脾氣,或許因為經受不住楊兆勾引挑逗,何娟紅杏出牆跟楊兆發生了關係。雖然表麵上她十分討厭楊兆,但這隻不過是為了掩飾他們的奸情。
然而,紙包不住火,總有一天會東窗事發,所以他們一直想找個機會甩掉張潮。不過這事說起來不難,但做起來也不容易,畢竟離開張潮之後,他們便一無所有,而且脾氣火爆的張潮也不是容易對付的。而錦秀花園的命案,便是他們一直期待的機會。
我相信錦秀花園的命案跟他們無關,根據法醫的估計,四名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茶餐廳第一次發現冥幣那天晚上。如果我的推斷沒錯,她們應該在叫外賣後不久便中毒身亡。
楊兆把外賣送去時,因為無人應門,但裏麵又燈火通明,而且門又沒上鎖,所以就自行走進去,發現客廳裏的四具屍體。或許,你們會認為他一定會被嚇個半死,但實際上他並沒有。因為曾經在醫院工作的關係,他接觸屍體的經曆肯定不少,所以發現屍體時極其量也就隻是有點吃驚而已。
他可能有想過報警,但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他想到一個可怕的計劃。他用手機給茶餐廳的何娟打電話,把心中的計劃告訴她,因為不時都有人打電話叫外賣,所以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的談話。
隨後他弄來冥幣,印上死者的指紋後再交給何娟。這個過程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因為他每次送外賣回來都會把錢交給對方。
我剛才問你們發現冥幣當晚有沒有打麻將,目的是為了確認一件事,就是錦秀花園的住戶聽見的洗牌聲到底從何而來,我想現在答案已經很明顯了。楊兆利用他的卡式收音機把跟你們打麻將時的聲音錄下來,第二天放到錦秀花園17號的庭園裏。近來經常都下雨,為了不讓收音機被雨水損壞,他把收音機裝入塑料袋裏。
雖然第一天晚上錦秀花園的住戶並沒有聽見洗牌聲,但人的記憶總是靠不住的,因為之後兩都能聽見洗牌聲,所以很容易會產生記憶錯覺,誤以為一連幾天都有聽見。
他利用死者家裏的攪拌機把外賣攪碎,再用注射器和胃管灌進死者的胃裏,營造死者死後進食的假象。這聽起來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對曾經在醫院當看護的人來,並不是很困難的事情。他做事很小心,沒在現場留下任何痕跡,可是卻百密一疏。他沒有注意到死者平時很少下廚,廚具上都鋪有一層薄灰,唯獨攪拌機卻被洗刷得像新的一樣。
他跟何娟費盡心思營造詭秘的氣氛,的確就隻有一個,就是為了使大家覺得張潮是被嚇死的……
“你嘮嘮叨叨地說了半天,還是不能證明我們跟阿潮的死有半點關係。”何娟依舊理直氣壯。
溪望泰然自若地笑道:“是嗎,我手上有一份張潮的屍檢報告,你猜猜法醫在他的血液裏檢出什麼來?”
何娟聞言臉色大變,立刻回頭衝楊兆罵道:“你不是說那種藥驗不出來的嗎?”
“我、我本以為他一死,馬上就會送去火化……”楊兆說著遲疑片刻,隨即問道:“他什麼時候做過屍檢了?”
“他沒做過屍檢,我連他的屍體火化了沒有也不知道。”溪望臉上笑容不改。
“你他媽的套我們!”楊兆隨手拿起一張折凳撲上前襲擊溪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