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年中最炎熱的一個月,而這幾日又是這個月最炎熱的,而偏偏他們必須趕路,是挺遭罪的。
用手輕撩車簾,放眼望去大地已被這毒日頭烤出龜裂紋,地平線上看不見任何莊家,隻能依稀的看到一些病病歪歪的野草,隻能乖乖的耷拉著它們的腦袋,有些樹木全然不見樹葉,幹枯枯皺巴巴的紮在泥土裏,沒有一絲絲的風,人想置身於蒸籠之中,仿佛都能看的到蒸汽在身旁縈繞。
由於馬車在行駛,偶爾還會飄進些許熱浪,雖是熱浪但也總比悶著好些。
“月兒···對不起,你再忍忍···”羋仲傾滿懷歉意地說。一個行不向人道歉的男子居然把寶貴‘第一次’胡亂的而留在了這裏。不過接下來他會習慣說‘對不起’的。
“這毒日頭你喚來的?!”高月打趣地說道。
“呃···”羋仲傾已是還沒反應過來。
“這一年四季可是你編排的?!”高月的笑意更濃了。
“月兒···”羋仲傾寵溺的喚著,看著咯咯笑的高月無奈的搖搖頭。心想著:調皮的小可愛!隨即便用帕子擦了擦高月額頭的汗珠。是很熱一旁的有兩把倆把扇子對著高月扇,結果還是蹦出了好些個汗珠。石蘭幫著羋仲傾扇,石竹幫著高月扇,而羋仲傾的扇子對著高月扇。出於禮尚往來高月也用帕子(用的是各自的帕子)幫羋仲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羋仲傾太賣力幫高月扇扇子了,一身暴汗從額頭直流而下)。這一舉動可把羋仲傾給樂歪了,落在那石蘭石竹眼裏自然就成了‘恩愛’,瞧那笑容看著比當事人還幸福。
身上外衣可真像脫掉,大夏天的穿那麼多幹什麼?無奈這裏不止羋仲傾一個男子,羋仲傾愣是不讓脫。忍!我忍!正在思緒飄飄著,此時馬車卻突然停滯不前了。
“爺!”穆烈謹慎的在馬車右側等待羋仲傾的指示。
“嗯···”羋仲傾嗯了一聲,其意思就是你可以繼續說了。
“爺,派去探路的侍衛還未返回。”穆烈有些不安的訴說著。
“戒備!”羋仲傾警覺的下令。
“月兒別怕,沒事的。”羋仲傾用輕柔的語氣安撫著高月。
高月不知道,她什麼也不知道。羋仲傾何其謹慎,侍衛們一直不停的前去探路,一向都有人回來。而這次,唯獨這次沒有人回來稟報,這意味著前方有危險把他們牽絆住了,或許比想象的更糟。
高月又不傻,她雖然感覺傳說中的殺氣,可是羋仲傾一閃而過的謹慎,頓時讓高月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高月學過心理學與人類肢體語言學,所以即便是一閃而過她也能捕捉的信息。
‘嗖!’‘嗖!’正在思考是幾支冷箭朝著馬車這邊射了過來,均被侍衛們一一給擋了下來,可是接下來就不好辦了,似乎他們是想敢馬車裏的人出來再逐一殺死,亦或者是想直接把他們燒死,此時突然好些個火箭漫天飛舞。
“月兒,走!”羋仲傾說完便一手攔腰一手持劍,帶著高月一提氣再踏腳飛出馬車。
“石蘭石竹快跑···”飛出之前高月拋出一句話。
羋仲傾攔著高月一飛出馬車,漫天火箭迎麵飛來,隻見羋仲傾自如的將劍左一揮右一揮,前麵與倆側的箭雨被擋了下來,擋下前方與倆側的箭雨後,將手腕輕輕一番轉頭也沒回的就擋下了後方的箭雨。暫時解除危機後,羋仲傾攔著高月在一塊稍顯安全的地麵上站穩。侍衛們見狀迅速的趕了過來將羋仲傾與高月護在其中。
“來者何人?”羋仲傾不帶任何感情的問道,而就是這不帶任何感情的語調卻夾雜著震懾人心的霸氣。一個人的氣質是人無法效仿的,羋仲傾的氣質就是,明明是一人在說話卻似後方有千軍萬馬在助威,這也許就是人們常說的—王者風範!
“取你首級之人!”來人的頭頭說著。
“好大的口氣!速速離開饒你不死!”穆烈插了進來。
“哼!去死吧!”對方。
“那就刀劍見分曉!”穆烈駁道。
“大家一起上,滅人這幫人一個不留!”對方聽到一聲令齊齊出動。
羋仲傾的手一直緊摟著高月的腰不放,因為他根本就不打算給放開。故而在出劍的時候有所減慢,敵人就是看到了這一點頻頻向著羋仲傾的死角出擊,看來這幫人不容小覷。
突然此時有人向高月襲擊而來,高月這邊就是羋仲傾的死角,本來以羋仲傾的武功修為殺敵不在話下,隻是此時來的人太多了,不能讓羋仲傾分心此時隻要羋仲傾隻要稍稍一分心回頭就高月,羋仲傾鐵定要吃上一刀。說時遲那時快,高月握住羋仲傾攔在腰間的手,借助一個旋轉的力度狠狠地往那人的胸口處踹了一腳,在一個反旋轉又回到了羋仲傾的懷中。隻是腳一落地頓時覺得有些麻,沒辦法那人塊頭大,必須使勁全力才能踢到,而隻有使了全力才能一擊擊倒,那人狠狠地往後甩去並連同後民上來的幾個一起跌倒,對高手而言一個小小的晃動都是缺口,更何況是跌倒,所以他們跌倒後就不用起來了,因為給羋仲傾回身一劍給齊齊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