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架出去的孫姑姑,楊若心情十分複雜,她想要說什麼,可又怕弄巧成拙,最後她隻能什麼話都說不出,眼睜睜的看著孫姑姑被帶走。
而這時本來欲走的春盈,則回頭看了楊若一眼,然後說道:“前麵孫姑姑為侯夫人布菜的時候,就你一個人留在廚房小院吧?”
楊若不由一驚,心道,這個春盈倒是不笨,不會是她懷疑到什麼了吧。於是她麵色絲毫未變,不動聲色的回道:“春盈姑娘,你不會是又懷疑我做了什麼吧?孫姑姑一行走後,沒多久我就回到房間裏做醬了,連房間的門都沒有出,不信你可以到外麵去問問她們。”
春盈見楊若絲毫未變的神色,若有所思的又看了她一眼才道:“希望你沒做什麼,不然就算你再天資聰穎,也別想踏入禦膳房半步。”
楊若不由無語的看了春盈一眼,聲音不急不緩的說道:“我能不能進禦膳房,這個也不是春盈姑娘說了算,倒是不用你操心了。”
“你!......”春盈沒想到看似嬌嬌弱弱的楊若,竟然敢用這樣的話來堵她的嘴,可惜的是,楊若不是她們府裏的下人丫鬟,即使她心裏再氣憤,也隻能忍者。
想到此,她不由氣的將手臂猛力一甩,然後怒氣衝衝的離去。離去前,她更是憤憤的說道:“咱們等著瞧,很快就知道答案了,看你到時還嘚瑟不 。”
蛇精病,真是莫名其妙的女人。
楊若在心裏默默的肺腑了下春盈的為人,然後默默的準備著晚膳。一會後,果然有人過來傳話,說是因為孫姑姑不在了,便讓她為公孫瑾傳膳。
聽到來人的話,楊若心裏不由一抖,這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孫姑姑被請走了,這次被派到侯府的人,隻剩下她了。現在也隻能是她,為公孫瑾傳膳了。
不管如何她這會隻能硬著頭皮上了,原本楊若以為公孫瑾既然傳膳,應該身體沒有大礙了吧,沒曾想,等待他的人,並不是公孫瑾,而是慕容傑。
“慕容公子,奴婢過來傳膳了。”
慕容傑則是定定的看了楊若幾眼後,那眼神恨不得當場將她吃了。隻見他兀自壓抑著憤怒的情緒,說了句,“你們都下去吧,這裏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能前來打擾。”
“是,大人。”其他人應了一聲後,立刻魚貫退出,一會就退的幹幹淨淨。
“你給我過來。”慕容傑說完,粗魯的一把拉過楊若的手臂,直接將她拖到內室。暗沉色的金楠木床上,公孫瑾麵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眉頭微微皺著,似乎在忍耐著極度的痛苦之色,偶爾他的嘴唇還翕動兩下。
但是下午還看上去那麼俊雅有生氣的臉龐,這會卻變得猶如無神的布偶一般,而且就連他的嘴角一周都起了一層白色的水泡。看著極為可怖。
楊若不由的吃了一驚,微微皺著眉頭問道:“小侯爺他這是怎麼了?”
楊若感覺到自己的手臂再次被人拽的很緊,直接將她拖到公孫瑾的床邊,“你看看,你自己親眼看看。你說你到侯府到底想要幹嗎?”
楊若前一刻被公孫瑾的模樣震驚到,但是後一刻她的腦子又清醒了起來。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和自己這次的任務。她忙挺直了脊背,然後抬眼看向慕容傑。
在她的定盯視下,慕容傑突然覺得她的眼睛是那麼的亮,她的視線是那麼的刺目,仿佛是一顆會發光的寶珠一般,灼灼生輝。他被她這太過明亮的眼神,灼的有些不自在,忙將視線看向別處。
“他怎麼了?”慕容傑嘴裏隨即湧出一抹苦。然後將視線轉向他說道:“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是,我問你他下午是不是去找過你。”
“奴婢下午隻是和小侯爺打了個照麵,並沒有說什麼話。至於他現在為何變成這樣,奴婢心裏也很疑惑。”楊若說話時,申請沒有多大的波動,因此氣的慕容傑恨不得將她抓起來痛打一頓才解氣。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奴婢不知道公子的意思,還請明示。另外如果沒什麼事情,奴婢就到外麵候著了。”
楊若這會低眉順眼的,一口一個奴婢,確是說的慕容傑恨不得要當場跳腳直罵娘了 。
“你走什麼走,公子爺何時不醒來,你就何時陪著。”
“是,奴婢遵命。”隨即楊若起身,然後到外麵去弄了盆熱水進來,絞了塊熱布巾,幫公孫瑾擦汗。
公孫瑾似乎睡的極為不安穩,即使在睡夢中,他也是皺著眉頭的。突然隻見他嘴巴張了張,似乎極為難受的樣子,楊若見狀,忙去取了個痰盂過來。
知道楊若要幹什麼後,慕容傑又從外麵指派了一個小丫鬟配合楊若。隻見楊若伸出手在公孫瑾的胸口和背部的地方,一點點的順著,順了大約一刻鍾左右,她用力將他的背一拍,公孫瑾便立刻張開嘴“哇”的一下,吐出了好多東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