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微微閉上了眼睛,張開後,眼裏的神情已經變得一片冷寂。“那王奇寫給我的信,你又放到哪裏去了?請娘給我個解釋。”說完這句話,楊若覺得很是疲憊,身體軟軟的靠在椅背上,隻覺得,頭有些暈。
“反了,反了?你這是無中生有啊,哪有的事情?”王氏說著,便跳起腳來。接著眼圈兒,就紅了起來。
坐在哪裏開始哭泣。一邊哭泣,嘴裏一邊說道: “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竟然養了你這樣的白眼狼,眼見你要出名要發達了,眨眼就不認娘了啊。”
“這個家,我是待不下去了,下麵的人,也反倒上麵來了。你是聽哪個小蹄子說,有那死小子給你的信了。你這也是鬼迷心竅了,他人都死了,你要他的信幹嘛?”
王氏腦筋一轉,立刻想到,那天她將楊若的信撕掉時,那站在一旁的丫頭看個真切,莫不是她向楊若告了密?
想到此,她的牙齒便暗自咬了起來。
楊若這會眼神堅定,讓王氏心裏更加有些害怕。楊若生氣時的樣子,還是蠻嚇人的,雖然平時她總是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可是她若是在乎的東西,你將它給毀了。
想到此,王氏又想起楊若上次跟她簽的那個合同,她後麵想想,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阿若,我們是娘倆,能不能不要這樣。娘年紀大了,可經不起驚嚇,再說我有頭痛的毛病,記性又不大好,要不你容我再想想。”王氏說完,又倒在地上哭了起來。
什麼我寒冬臘月將你一把屎,一把尿的養大拉,什麼我一個人帶四個孩子是多麼的不容易啊!什麼我這是造了什麼孽 啊。總之,她開始在,哭訴自己這麼多年的苦楚。
楊若見王氏在哪裏幹嚎,卻沒有一滴眼淚,她便知道,她這樣是要全家人都來看熱鬧。而且她竟然那樣說王奇,她的心再堅強,而忍不住要崩潰了。
果然,他們都知道關於他的消息,唯獨瞞住了她一個人,如果今天不是不是郝明月告訴她,估計她到現在還不知道。
於是楊若將一封,被撕的差不多不成形的信,直接扔到王氏的麵前。
“娘,你不用惺惺作態,這都是證據。今天如果不是阿來哥,說我給我聽,我到現在還蒙在鼓裏。
我不明白,你為何不讓我看他的信,還是說,你一開始就和沈穆聯合起來,想謀算我的婚事。”
“含血噴人,這絕對的是含血噴人,一定是那個死蹄子,在你耳邊嚼了舌根子,你讓那個死蹄子過來,和我對質。”
前麵王氏和楊大明說話的時候,楊若已經到下人那裏去詢問王奇信的事情,在她的三言兩語之下,立刻有個小丫鬟,戰戰兢兢的跟她稟報了此事。
而且那小丫鬟,還很有心,事後,竟然將被王氏撕掉的那封信,給收起來了。
為的就是有這一天,可以親自告訴楊若。
沒想到楊若竟然真的找到了她,“三小姐,我藏了王公子寫給你的信,還跟你說了實情,夫人知道後,肯定要打死我的,你可要為我做主。”
楊若於是給了她一些銀兩,然後又寫了幾個字,讓她去找好來客的阿來,這小丫頭,才千恩萬謝的離開了楊家。
等楊若拚拚湊湊,將這封信打開時,才知道,這封信已經寫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
“事實擺在眼前,無需和誰對質,我隻是想問娘,你這樣做,到底是何居心。”
王氏畢竟是老娘們,臉皮老。她不信,楊若真敢和她鬧掰了。“我沒什麼心思,我隻是看不慣王奇那個樣子,我想讓我的女兒,嫁個好人家,難道也有錯。”
“那我和沈穆的婚事呢,你難道也是故意隱瞞,還是想讓生米煮成熟飯。”
“還用我弄成生米嗎?你們不是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不然你以為我願意,這麼匆忙就將你給嫁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清白的。我和沈穆什麼事情都沒有。還有這門親事,我不會答應的。沒看到王奇的人,我是不會相信他已經死了。”
楊若說完便站了起來,這時她已經到房間裏,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打包了。
王氏見狀,不由哭道“阿若,你這是要幹嘛,你不能丟下爹和娘啊。”
楊若沒有說話,隻是說了句。“娘,我要去找他。”
王氏眼睛都直了,“你,你這是瘋了。”
楊若搖了搖頭,“娘,我沒有瘋, 我腦子清醒的很。麻煩你幫我叫下陳叔,我有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