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源見鄭巧之全身是血,身體搖搖欲墜,卻還顧著王奇,想將王奇立刻殺死的心都有了。
他更是沒想到,害人害己,這一弩竟然射到自己親生兒身上。他當即眼睛便紅了,額上青筋暴起,立刻大聲咆哮道:“還愣著幹嘛,快去找大夫。”
這時才有兩個人,從突然的巨變中醒過神來,慌張的往門外跑去。
王奇見鄭巧之臉色變的煞白,身子一點的點軟下去。忙扶住她身體,從身上掏出一瓶傷藥,和一瓶凝神丹。
他看了下鄭巧之受傷的位置,還好離心髒的位置有點距離。
命是保住了,隻是鄭巧之以後,隻怕是身體會更加的虛弱。
“爹,放他走,這是我們欠她的。”身形纖弱的鄭巧之,虛弱的靠在王奇懷裏,氣若遊絲,但是神情確是無比的鎮定。
想必她在前麵知道,爹想殺王奇後,她就已經打定了主意,就算是拚著性命不要,也要保住王奇。
“鄭小姐,你這又是何苦來著,我不配你這麼做。”
說完,王奇神色複雜的看著鄭源,鄭源此刻更是麵色鐵青。
“巧姐兒啊,這一切都怪爹,是爹害了你。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請最好的大夫來。”
“爹,你答應我,以後都不要為難奇公子。”
看到鄭巧之痛的幾乎猶如一個小紙人一般,說話都沒有力氣。
鄭源覺得自己的心都扯著痛,他柔聲的答應道:“好,我答應你。”
這時王奇將藥喂給鄭巧之吃了,他的藥果然效果都不錯,鄭巧之臉色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但是王奇卻不忍心看那個,略帶慘淡的笑容。“血可以暫時止住,但是這會最好扶她到床上靜趟。
旁邊有丫鬟和小廝上前,準備將鄭巧之帶走,鄭巧之卻緊緊抓住王奇的衣服下擺,不肯鬆開。
王奇知道鄭巧之是不放心自己,看向她道:“鄭小姐,你是個好姑娘,前麵是我言行不當,我在此跟你道歉。 是我王奇對不住你,以後你一定可以找一個,懂你,愛你的人。你放心去吧,將身子養好。”
鄭巧之定定的看著他的臉道:“那你以後還會來看我嗎?”
王奇朝她點了點頭,竟然淡淡的笑了笑。
鄭巧之還是第一次看到王奇笑,頓時心都要碎了。她帶著幾分貪婪的再次看了王奇一眼,似乎想將他的眉眼全部刻在腦海裏。
“那你可要說話算話,不然下次再見到你,我要罰酒三杯。”
“好!”王奇答完,旁邊的人立刻將鄭巧之轉移走了。
當鄭巧之走後,這裏的氣氛突然上升到一個危險的臨界點。
鄭源一個眼神示意下,四周又多了一名弓弩手。
這些弓弩是成國,一位能工巧匠研究出來的,目前雖然隻是一弩,可是力道不可忽視,而且近距離的射擊,殺傷力非常之大。
此時弓弩,已經在成國的軍隊中,開始普及,
而擁有這些弓弩的個人,非富即貴,都是官宦人家。卻不想,這鄭府就有兩把。
“對不起了,王奇,隻能怪你倒黴。”
聽到鄭源嘴裏的話音剛落,那兩人沒來得及動手前,王奇突然動作出奇的快,從身上拋出幾樣東西。然後他往前大步跨出,地麵似乎突然鬆動了,然後王奇突然就從原地消失不見了。
王奇人消失不見,他的聲音卻傳了出來。
“可憐鄭小姐,竟然有你這樣一個不守信用的爹,記住你今天做的事,我會來討還的。”
在場的人,頓時猶如見到鬼一般,看到王奇竟然在這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都呆愣在當地。
而鄭源此刻臉上的表情,更是驚濤駭浪,同時也是驚喜不已。
“剛才,他拋出了什麼?”
旁邊兩名拿弩的衙役其中一個反應過來,忙道:“大人,好像是一枚小旗子。”
鄭源立刻將手一拍,在其中一人耳邊說了一句話,那人立刻轉身而去。
鄭源對著王奇消失的那片地方,冷聲說道:“哼,也要你有這條命來拿。
鄭巧之躺在床上,聽丫鬟說王奇逃走了。她聽了後,麵色雖然仍舊是無比蒼白,可是眼睛卻顯得無比明亮,
她嘴角處甚至還含著一絲微笑,因為她為他愛的人,真正付出了。
而他也懂得了。
她說,我是個好姑娘,她嘴裏喃喃出聲道,後麵便因實在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她手裏卻捏著王奇,給她吃的裝傷藥小瓶子,她緊緊的握著,將之貼在了心口的位置。
王奇這會使出的便是,在那個古樸地宮裏學到的陣法傳承,隻有真正的陣法傳人,才會使用這玄乎其玄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