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哥不要說了,我都懂,你先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我打斷他接下來要我說的話,把頭悶在被子中。
蘇天佑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也不好在說什麼,隻能默默的把房門給我帶上。
他走的時候剛巧看見要敲門的侯敘白,於是抓住她的手把她帶離了這裏。
等到臥室又重新隻有我一個人了,周圍氣溫開始慢慢變冷,我蜷縮在被子中,哭是不可能的,即使眼圈泛紅也沒有眼淚給我掉下來。
我能感受到那些力氣在我身體裏流失,原本得到強化的身體變回原先的模樣。
我抬一下手都覺得沒有力氣。
在被子裏蒙久了,伸出頭後深吸了一口氣,從牆上掛著的鏡子中我能隱隱看出現在的樣子,這讓我心中更加的悲涼,原先強化的夜視能力現在也變回我之前的樣子。
這天晚上我沒有睡著,而是在反複想得到強化後自己的改變,變得高傲裝x,不把人放在眼裏。
這種對人的態度似乎已經深入了我的骨髓,想要改變一時半會是不可能的。
在破曉的時候,我摸到了在一旁放著的鞭子,可以說得到強化後一直是它陪著我的,而現在我可能連拿起他的勇氣都沒有了。
為什麼在我每次春風得意之時總會有一些意外發生?
放在一旁的手機在不停的震動,乎亮的屏幕顯示著陳藝瑤的名字。
我看了半響之後拿起手機“喂。”
“天民,你怎麼一直不接電話,還有聲音怎麼聽起來怪怪的,是不是沒注意感冒了,現在是換季要多加注意。”陳藝瑤擔心的聲音隔著手機聽得一清二楚。
“哈哈,沒事,隻是剛睡醒而已,藝瑤啊我最近又得出任務了,時間還不確定,要是聯係不上我了不要著急啊,結束之後任你處置。”我說這話時覺得喉嚨都非常的幹澀,想哭又哭不出來。
我也像好好的傾訴一下,但是我的男人尊嚴告訴我不能那樣,說到底也就是死要麵子。
被打下來的牙也隻能往自己獨自裏咽,更何況是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
“沒事,我知道你活得活蹦亂跳的就行,話說就出去一次你怎麼這次搞得和生離死別一樣,以前可沒這樣,需不需要姐姐來安慰安慰你的幼小心靈啊?”陳藝瑤打趣的說道。
“好,等我回來一定給你一個驚喜。”掛了電話之後我把手機關機丟在一旁。
嗬,我還真是沒有,每次一遇到這種事情就會選擇逃避,一點男子漢的氣概都沒有,我還像之前那樣懦弱,這一點到現在從來沒有變過。
我希望這次的舉動是最後一次,也希望以後能夠直麵我自己和身邊的任何人物。
在吃早飯的時候,大家意外又開心的看著我走下來,在這裏我也告訴他們這次的決定。
“這樣也好,就當是給自己放一個長假,你隻要知道你家在這,我們都會在這裏等你,玩累了記得回來。”侯敘白給我遞了一碗白粥。
我接過點頭,仔細看了在場的所有人。
到了特殊監獄,看著眼熟的女人穿著白大褂走過來我就知道是要幹嘛。
現在特殊監獄的高層恐怕都知道我的這件事情了,因為那管強化劑可以說是到目前為止最成功的,藥效時間長,所以在他們取終端前還抽了我的一些血拿去研究。
我還以為取終端和植入終端一樣隻是刺疼,但事實證明是我正的想多了,在下達了剝落命令後我被植入終端的那塊地方就凸了起來,終端自己不停的往外鑽。
那種疼痛無法用語言形容。
等到終端可以在皮膚下清晰可見時,妹子拿過旁邊放著的手術刀一刀割下去,那刹那真的是眼淚差點飆出來。
終端被取出後傷口留下了黑紫色的血液,等到變紅後裏麵的人員幫我簡單包紮了一下。
女人拿走東西不看我一眼轉身離開了這裏。
蘇天佑見那些人都走了,於是就帶著去了一間實驗室。
偌大的實驗室中用福爾馬林浸泡著幾具屍體我也認識,那就是好久之前和我打鬥過的人,他們也是注射過強化劑的人物,裏麵的侏儒是我印象最為深刻的。
蘇天佑告訴我,他們和我進過打鬥沒多久就因為藥物的反噬而死,我現在能夠活著已經算是個幸運兒了。
看到這三人現在的樣子我心中確實好受了不少,這可能就是對比所造成的平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