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民,真是多虧了你能及時提醒我,不然我今天肯定栽到警察手裏了!”陳文斌像是在感謝我,隨後便對我揮了揮手,獨自一人跑到了江邊。
原來陳文斌也有怕的時候啊。
看著他落荒而逃的樣子,我甚至覺得可笑,不過警察就要來到這裏了,我也得趕緊撤了,畢竟陳文斌放在我手裏的東西不知道是個什麼定時炸彈。
的確,他給我的東西,完全就像是個定時炸彈,放在我的手裏,如果真的被警察調查出來的話,想必我也要進警察局蹲號子了。
我目送著陳文斌跑到了江邊,看著他上了一艘小漁船,這才慢悠悠的從馬路這頭走到了馬路那頭。
將小匣子放在衣服的內口袋裏麵,我若無其事的走在大街上,與其讓自己顯得慌慌張張的,還不如像個路人一般在街上隨意行走,就算遇到警察,我也是問心無愧的樣子。
警車很快就來到了江邊,大概七八輛警車,從上麵調下來幾十個警察,開始圍繞著江邊搜查,我也從這個危險地帶漸行漸遠。
沒想到的是,在走到離江邊五百米的地方後,又有一輛警車匆匆駛來,看到路邊的我之後,警車竟然停了下來。
從警車上下來的人,是胡安娜。
沒有閑話,胡安娜直接詢問我來到江邊幹什麼,是否看到了陳文斌。
我擺擺手,一副無奈的樣子。
“我聽陳文斌說,他在你們警察局安排了臥底,幾天前就知道了你們要捉拿他的消息,所以他也提前離開了這個地方,今天閑來無事,我想到江邊看看他是否還在,果不其然,我沒有發現他的身影。”
在胡安娜麵前,我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畢竟胡安娜不知道我這個無間道演的有點偏差。
“真的嗎?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我今天實行的抓捕計劃豈不是要落空了?”胡安娜一臉責備的看著我。
我擺擺手,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沒辦法,我的女朋友希望我遠離你,不管是因為我們之間的感情,還是害怕我出現危險,我和你之間真的沒什麼好談的了。”
想要逃避這樣的一個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擺出一張冷漠的臉。
看到我完全沒興趣搭理她,胡安娜也沒有辦法,隻好上車繼續向前行駛。
雖然陳文斌逃掉了,但是他的窩點還在原地,就算調查那些空空的集裝箱,胡安娜也能從中發現一些線索。
剩下的一切,就隻能盼望陳文斌多福了,如果他真的被抓起來,我的師父肯定也沒什麼好日子過。
既然因為我的師父和陳文斌上了同一條船,我就不能讓船從我的這一麵傾斜。
當晚,我安全的回到了家中,和雨墨講起那一晚的經曆,雖然沒什麼驚心動魄的事情,但雨墨依然有些為我擔心。
“天民,陳文斌給你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啊,不如我們拆開看一下吧。”雨墨看著眼前的小匣子,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
我搖了搖頭,與其拆開匣子看到東西後過著每天提心吊膽的樣子,倒不如眼不見心不煩,我打開床頭旁邊老爹送我的保險箱,將那個小匣子放在了裏麵。
如果這輩子還能和陳文斌相遇,我就把這個小匣子原封不動的還給他,如果十年之內我依然見不到他的身影,我就會找個時間直接把這個匣子燒掉或是扔進江中。
不知為何,這段時間,老爹也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次日我去家中找他,卻沒有發現他的身影,我想要從老爹口中詢問一下陳文斌的事情,可是蘭姨卻告訴我,老爹出差去了,需要過些日子才回來。
而老爹出差的日子,竟然和陳文斌逃命的日子是同一天,而且都是在晚上,這讓我心裏忽然有了一些疑惑。
難道陳文斌和老爹之間還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似乎他們之間還是有那麼一點關係的。
老爹和師父是熟人,而師父卻從陳文斌手下辦事,卻被陳文斌下了毒手,可是老爹卻沒有事情,難道在陳文斌麵前,老爹還是可以和他平起平坐的人?
可是,一個房地產巨鱷和一個社會上的混混又能有多大的交集?
我很想調查清楚這件事情,我想去詢問韋超,可我又害怕知道事實,如果老爹真的和這些黑勢力有交集的話,那我今後見到警察豈不是會更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