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夜。
街道上樹影婆娑,把周圍的漆黑渲染的更加神秘。
我站在一棵樹下抽著煙,看著街道上的安詳。
午夜時間,已經很少有行人或車輛出現在街道上。我卻更喜歡這個夜帶給我的寂靜,因為我可以有時間去思考更多事情。
根據韋超上次給我的情報,還有兩天的時間,陳文斌就要帶著自己的人運送那一批“神秘的貨物”了。
而上次在電話裏麵,胡安娜歇斯底裏的哀求依然在耳邊徘徊。我很想幫助一下這個堅強又可憐的女人,為她的父親報仇。
胡安娜的父親死於黑社會的手中,我還是挺敬佩這樣一個警察,至少在為老百姓辦事方麵,他是大公無私的。
隻是,這個令人敬畏的警察的犧牲,卻成為自己女兒這輩子最傷心的事情。
繁華的大都市,誰不想讓自己身邊一直有親人陪伴,我從小就感受過這種失去親人的滋味,從自己母親離開家之後,我對母愛的渴望就成了這輩子最遙不可及的夢。
胡安娜也一樣,至少,我的母親還活在這個人世上。隻是,我不知道現在的她究竟在哪裏,也許將來的我會用很長的1時間去尋找她,直到找到為止,可是胡安娜,這輩子再也無法見到自己父親一麵。
盡管心裏一直很討厭“臥底”這個角色,但我卻下定決心要幫胡安娜一把,不管雨墨心裏有多麼擔心我,我隻是想讓自己多做一些男人的事。
上次住院之後,我就一直沒和陳文斌聯係,他帶給我的陰影還在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我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暴露了,還是陳文斌一直都是這麼多疑,上次差點沒從那條船上下來之後,我就一直對烏江碼頭有陰影。
不管怎樣,我還是決定孤身一人闖一闖。
抽完這顆煙,我打了一輛出租車,說了要去的位置。
聽到我要去的地方,司機卻怎麼也不肯開車,他還神秘兮兮的告訴我,聽說最近烏江碼頭要出現一個重要的事情,派出所的警察已經很多次穿著便衣去那邊做調查了。
既然警察穿著的是便衣,你又是怎麼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的?
這個司機說的話真是可笑,我示意他不要擔心太多,如果不想把車停在碼頭口,在碼頭前麵一百米的地方把我放下也可以。
盡管如此,司機依然有點扭捏,最終,在我用金錢的誘惑下,他才狠了狠心,發動了汽車。
“小夥子,平時我的確可以開車送你到那種地方,而且絲毫不會講價,隻是這次,事情似乎鬧得有點大,我這可是豁出性命把你送過去的,如果中間真出了意外,就算我賺再多的錢也沒用了啊!”
透過車內的燈光,我能看到司機的額頭上已經沾滿了汗水,我可以理解這位司機的膽小,畢竟他也是有家庭的人,肯定不會為了賺錢把自己搭進去。
此刻,我真的很想告訴他,其實我和他口中所說的那個黑社會老大認識,但我不能輕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果這個司機背著我報了警,除了胡安娜之外,其餘的警察都會把我當同夥抓進去的。
“你就放心吧,那些黑社會也不會濫殺無辜,咱們這些平頭老百姓怎麼可能會出現危險。”我盡量緩和司機的情緒,免得他直接把我丟在半道上。
“說的也是,不過你這個小夥子,年紀輕輕的怎麼就想不開呢,大晚上的去那種地方尋思嗎?”
去你的,你這個司機還真是不會說話啊,我去尋死?若是尋死,上次我就已經死在那條船上了,老子天生命大,不會這麼輕易死掉的!
一路上,我和司機聊的天都沒有平時在課堂上說得多,不得不說這個司機真的不會講話,我一路忍著對他的不滿,終於來到了距離碼頭一百米的地方。
下了車,遠遠地就望見碼頭上的燈火通明,我加快腳步走過去,卻發現碼頭上空無一人。
大聲呼喊了幾句,依然沒人搭理我,陳文斌到底怎麼了?難道是提前行動了?竟然已經把碼頭上的小弟撤掉了。
既然他已經不在這裏了,我就在這裏提前找一找線索吧,興許還能發現一些有價值的東西,也好帶回去給胡安娜看看。
繞著那些大型集裝箱轉了很久,我都沒能找到自己覺得有意義的東西,靠在一個集裝箱旁邊歇腳的時候,忽然有幾雙手把我拉進了一個集裝箱裏麵。
“別說話,跟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