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老爸,到底怎麼了?”我認真地望著胡安娜,此刻的她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助,也許她剛才所說的那個叫做胡斌的男人真的是她的老爸,隻是這個男人和陳文斌之間似乎有著什麼關係。
胡安娜沒有回答我,隻是不斷地搖頭,最終在口袋裏掏出一個錢包,遞給了我。
我打開錢包,在錢包的夾層裏麵,有一張中年男人的照片,他笑的很慈祥,靜靜地躺在裏麵,胡安娜和他比起來,簡直像極了。
沒有猜錯的話,這個男人應該就是胡安娜的爸爸了。
“這就是胡斌吧?”
“放肆,你應該叫他嶽父大人!你知道嗎?他當初為了剿滅那個走私團夥,竟然被對方用繩子勒死了,他死了之後,屍體被送到了派出所門口,我看到他那淒慘的模樣,真想親手屠殺了那個走私團夥的老大!”
講到這裏,胡安娜哭的越發傷心了,她扭過頭深情的注視著我,仿佛此刻的我真的就是她的男朋友一般。
“你,真的喝多了...”我呆呆的看著胡安娜的錢包,裏麵那張慈祥的老人照片。
照片裏的老人笑的很安逸,看上去完全不像胡安娜描述的那般,他的長相完全不像是一個警察的模樣。
在我看來,警察應該長得很嚴肅,可是照片裏的那個老人,卻顯得十分祥和。
“你看什麼?”
“看你老爸啊,你說他是因為一個走私團夥才去世的,那麼他之前是做什麼的?”
在我看來,胡安娜很有可能是因為他老爸被走私團夥毒害才選擇當一名人民警察,而她的老爸,或許隻是一名普通市民。
“刑警,怎麼了?從我出生的那一刻起,他的身上就有槍痕,當初執行任務,他奮勇當先,擋在同事們的前麵,所以受了槍傷,後來在醫院治療了半個月,我媽也因為經常責備他,想讓他辭去警察的職位,安心做一名小市民。”
“可是呢,我老爸又不肯,他就想多為國家做點貢獻,有一天,他在烏江碼頭遇到了一個走私團夥。”
不用想也知道,這個走私團夥,定然就是陳文斌的團夥了,不然胡安娜也不會費盡心思的讓我去裏麵做臥底。
沒想到陳文斌這麼狠毒,竟然殺死了一名警察。
“你們當時為什麼不把陳文斌設為重點監視對象,還讓他逍遙法外那麼多年?”
如果是幾年前的事情,那麼陳文兵似乎應該早就被捉拿歸案,哪裏還輪得到我去做臥底?
“那你知道陳文斌有多狡猾嗎?當初為了躲避自己的罪行,他竟然讓自己的弟弟出去自首,因為他的弟弟有先天的精神障礙,所以我們隻能暫且放了他,並把他送進了精神病院。”
陳文斌還有一個弟弟?盡管見過幾次麵,但我從未聽他提起過,或許這一次,我真的要跑到陳文斌的地盤,和他好好聊聊了。
“後來,我慢慢調查這個走私團夥的線索,漸漸發現,他們的老大並不是那個智力有障礙的人,而是他的哥哥,陳文斌!”
“等等,你是說,陳文斌的弟弟在很早之前就是那個走私團夥的老大?我說你們這些警察也太幼稚了吧,既然捉住了他的弟弟,你們也不想想,這樣一個智力有障礙的人,怎麼可能組織一場殺人案件!”
簡直是不可理喻!我無法想象當初的那些警察是怎麼確認陳文斌的弟弟就是這個走私團夥的老大的。
可是接下來,胡安娜又告訴我,當初這個走私團夥是陳文斌的父親組織起來的,當時殺死胡安娜的父親之後,陳文斌的父親就已經是絕症晚期了,為了保住自己那個健康的大兒子,他才選擇讓自己的小兒子去自首。
而這些事,完全都是陳文斌和他父親一手策劃的。
如此說來,陳文斌是繼承了他父親的“品質”專門欺騙那些思想單純的人。
或許,我真的被陳文斌暗中操控了。
盡管身體沒有被束縛,可是陳文斌做的每一件事,或許都是在對我演戲罷了。
包括那條輪船,還有碼頭一箱箱的貨物。
仔細回想陳文斌,他戴著一副金框眼睛,而那副金框,看上去完全不像是普通的材質製作而成的。這副眼鏡,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價值連城的寶物。
忽然之間,我覺得這個男人似乎有那麼一點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