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帶著爛醉的陳藝瑤和重傷的柳白飛直接搭上了的士,朝市醫院直接飛奔而去。
的士師傅看我和柳白飛一身的傷,也知道事態緊急,刻不容緩,所以將引擎轟到了最大功率,一路疾馳。
這差點沒讓我的魂給弄丟了。
MD,民間果然有高手啊。
這師傅開車的技術都可以去參加方程式比賽了。
我遞給了師傅一張一百塊,也不要他找零,直接帶著二人直奔急診室。來往的護士見柳白飛一臉的血跡,趕忙替他緊急處理。當然我也被一個護士帶去包紮傷口了。
至於陳藝瑤,這一路下來她的酒也醒了不少,也沒問什麼,直接幫我兩個人去繳費了。
半個小時後,我和柳白飛如兩個木乃伊般走出了急診室。
陳藝瑤看著我們,捧腹大笑:“你兩個真是登對,這是準備去好萊塢接拍《木乃伊4》嗎?”
我白了陳藝瑤一眼,真的是,這個樣子很可笑嗎,好歹我也是受了傷好嗎?
醫院裏幾個護士似乎很熟悉柳白飛,直接走過來說道:“柳白飛,你父親的醫藥費可不能再拖著了,快去交吧。”
柳白飛點了點頭,然後對我說道:“民哥,你現在這等一會,我現在就去交醫藥費。”
“快去吧!”
柳白飛走後,我又對身邊的護士說道:“護士姐姐,我是柳白飛的朋友,請問他爸爸是住在哪個病房?”
“就在三樓的骨科302病房。”
護士剛說完,我便帶著陳藝瑤上去三樓。
聽說柳白飛的父親是工傷,而且是被砸斷了腿,如果手術不當的話,可能會截肢。經過剛才的事後,我也十分擔心柳白飛的父親,所以打算去看望一下柳伯父。
剛和陳藝瑤走進病房,便看到一個中年婦女坐在床邊,滿臉愁容。
她看到我們,皺了皺眉:“請問你們是?”
我解釋道:“伯母你好,我是白飛的同學,你叫我天民就可以,這是我的同學,陳藝瑤。”
聽到我的名字,柳母一驚,急忙站了起來,說道:“你就是白飛經常說的那個天民同學啊,這次正是多謝你了,你放心,等他爸爸好了以後,你的錢我們一家一定會及時還上的。”
我擺了擺手:“伯母,這個不用急。我知道你們也很苦,這錢先拿去用吧。再說我跟白飛也是好兄弟,這點錢不用在意的。等你們有錢了再說吧,我不急。”
“我們家白飛能有你這樣的同學真是太好了,快坐快坐。”
柳母急忙招呼我和陳藝瑤坐下,陳藝瑤很懂事地跟柳母在聊天,還幫我們削水果。而柳白飛的父親,似乎還在昏迷當中,一直都沒有醒來。
“對了。”我咬了一口蘋果,問道:“伯母,我聽說柳伯父是因為工傷而住院的,按理說工傷不是應該有老板賠償嗎,為什麼你們還那麼辛苦?”
說到這,柳母臉上露出憤憤的表情:“都是那老板,出了事就卷鋪蓋跑了,我們柳家本來就清貧,去哪找他啊。”
我皺了皺眉,想不到還有這種事。
“那是什麼建築公司啊?”
在市裏竟然還有人敢這麼做,真是無視法律了。
“恒基地產。”
我默默將這個公司記在心裏。
正在這時候,柳白飛也進來了。
柳母看到柳白飛一身的傷,先是驚訝,而後大怒,甚至不顧我和陳藝瑤直接大罵起來:“臭小子,你又去哪鬼混了,你知不知道你爸爸都這樣了,你竟然還在外麵惹事,能不能讓我省點心!”
柳母簡直是恨鐵不成鋼,柳白飛成績本來就不好,如今他爸爸出了事,卻還這麼不讓人省心,真是氣煞她了。
我看著氣氛不對,立馬站出來解釋:“伯母,您誤會了。剛才我和陳藝瑤喝酒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流氓,柳白飛為了救我們才受的傷。您看,我這身上不也是掛了彩嗎。”
柳白飛鬆了一口氣,看著我的眼神中帶著感激。
柳母這才消了氣。
而我則是繼續說著柳白飛的好話。
然而,剛過了一會,病床上柳伯父突然劇烈抽搐起來,儀器滴滴地響。
“老柳,你怎麼了!”
柳母驚慌地問道,柳白飛也是一臉的驚慌失措,整個病房都亂了起來。而後,一群醫生和護士從病房外衝了進來。
“不好,手術拖了幾天,病人的傷勢更嚴重了,需要馬上動手術!”醫生查探了一下柳伯父的傷勢,立馬說道。
而他身後的護士也開始行動起來,急忙將柳伯父抬上手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