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根本沒寫,想把責任推搪給我。”
“你……”秦雨墨愣了一下,回想說道:“不可能,我明明寫了。”
“而且作業本上有撕過的痕跡,你又去過我的教室,不是你還有誰!”
拉開她的手,我不屑說道:“經過你教室的人多了,為什麼非認定是我。”
“你這臭脾氣說不定暗中得罪不少人,被人報複也說不定。”
“捉賊要拿贓,這麼淺顯的道理你不懂嗎?”
“你給我記著,方天民,山不轉水轉。”秦雨墨咬牙說道。
“再見,不送。”
電視劇中凡是說狠話的人都活不過三集。
更何況秦雨墨的威脅,我壓根不放在心上。
晚上,橢圓形柳木餐桌擺滿了豐盛的晚餐。
邊吃著飯,我邊盯著對麵的秦雨墨。
晚飯前,我已提前準備一肚子的話,等著應付父親的責罵。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不管她怎麼哭訴,我都會指鹿為馬顛倒黑白。
吃了二十分鍾,秦雨墨還沒開始哭訴。
奇怪,怎麼跟以前不同?
難道她改變了戰略,打算等吃完飯再和父親申訴?
直到保姆撤去飯菜,她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叔叔,媽,我先上樓做作業了。”秦雨墨“乖巧”說道。
“去吧。”父親點頭微笑,很是滿意。
瞪了我一眼,他笑罵道:“天民,發什麼呆,你看雨墨多努力,快學學人家。”
此時的我哪裏聽得進去。
一直在猜秦雨墨在耍什麼花樣。
以她的性格,絕不可能善罷甘休。
走上樓梯的刹那,她轉頭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笑得我心裏直發顫。
晃了晃手,父親關心問道:“天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事。”我強笑道:“我也上樓寫作業。”
“好好好,這樣才對,去吧。”父親欣慰說道。
走上二樓,我靠近秦雨墨的房間。
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響。
正要離開,門突然打開。
“你想幹什麼?”我退後兩步,警惕說道。
“神經病。”秦雨墨沒好氣罵道:“別偷偷站在我門口,偷窺狂。”
回到房間,打開課本看了幾分鍾。
書上的字像漏鬥裏的沙子一樣,左眼進,右眼出。
一個字都印不進腦子裏。
隨手一扔,我整個人躺在鬆軟的大床上。
暗暗想道:不管你耍什麼鬼主意,我都不怕你,盡管來吧。
迷糊中,我慢慢閉上眼睛。
再醒來,我嚇得幾乎要叫出聲來。
秦雨墨是瘋了吧?
竟然做出這樣的事。
兩姐弟睡在同一張床上,而且還距離那麼近。
這是報複的新方式?
可她怎麼會做出這麼瘋狂的決定,根本不像她的性格。
呼。
一陣陣夾雜著如蘭芳香的氣息吹向我的後頸,又癢又麻。
可我正在裝睡,哪裏敢動。
墨菲定律表示,如果你擔心某種情況發生,那麼它就更有可能發生。
她的手如同軟綿綿的蛇一般在被子中遊來遊去。
弄得我全身僵硬,還起了雞皮疙瘩。
難道她在夢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