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瀾出了鳴翠樓,向碧玉軒掠去,卻依舊是來時候的方法——翻牆。
白蕭不知該怎樣表達自己的情緒,有門不走,進來翻牆,出去翻牆。這主子……不太好相與啊。
慕天瀾沉思著,細細的梳理著,試圖將這些看起來並不相關的事情串聯在一起。
先是蘇君墨,再是白蕭,李鶴,百裏鏈這些有過一麵之緣或者是未曾謀麵的人,最後就是那個妖孽,楚衡歌。
慕天瀾想的很認真,認真到忘了白蕭還在跟著她,以至於停在碧玉軒後庭時看到白蕭還微微帶著疑惑。不過麵上卻沒有顯露半分。隻是細細想了一下,這家夥打哪來的?
白蕭忍不住扶額,敢情這位新主子從開始就沒注意到他啊?
慕天瀾看著白蕭,好像還沒給這家夥安排去處。思及此,從懷中拿出一塊玉佩,遞給白蕭,道“慕府。”
然後在白蕭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將玉佩扔到他懷中,再次翻牆進了碧玉軒。留下白蕭一人獨自在風中淩亂。
白蕭隻覺得,他現在心都是冷的。他是有多不討這位主子的喜歡?東西一給,連地方都不說清就走了。
無奈,隻有將這位主子說過的話想一遍,看有沒有什麼線索了。
“慕府……慕天瀾……是鳳軒首富慕家的三少爺吧?真真不愧得了個冷麵冷心,不近人情的名號。”白蕭呢喃道。將玉佩置入懷中。向慕府掠去。
慕天瀾進了碧玉軒,熟門熟路的向後庭拐角第三間房走去。
先前的車夫已經在其中候著了。看到慕天瀾,恭敬地喚了一句“三少。”
慕天瀾頷首應了走到書桌前坐下。細細看去,此處竟和慕天瀾在慕府的臥房並無區別。
“三少,酉時將至,是否將蘇君墨帶來此?”車夫垂首道。
“帶”慕天瀾擺弄著桌上的棋盤,漫不經心的開口。
車夫聽令,一眨眼的功夫,卻是已然見不著人影。
慕天瀾依舊擺弄著桌上的棋盤,將白子一顆一顆擺好。半晌,慕天瀾停了手,喚了夜一過來。“叫飛雲過來罷。”慕天瀾吩咐道。
夜一領命,悄無聲息的下去了。
不一會,夜一便和一個流裏流氣的男子走了上來。
夜一隱了身形,那名流裏流氣的男子單膝跪在了書桌前。
“屬下杜飛雲見過主子。”神情堅毅,和他那流氣的形象甚是不符。聲音鏗鏘,飽含殺氣,一看就是在殺場上染血無數的人。卻是沒有半分不敬,能看出來的,隻有尊崇二字。
“起罷,不用那麼多禮數了,且記的收收身上的殺氣。”慕天瀾開口道,眼睛依舊盯著棋盤,聲音卻柔和了不少。雖說離正常還差一大截子,卻也是沒那麼冰冷了。
“嘿嘿,主子你又研究什麼棋局呢?為我看看唄。”杜飛雲湊到慕天瀾跟前,不多不少剛好離了兩尺(以明清尺度為參考)不會過分靠近慕天瀾,也剛好能看到棋局。
起來後的杜飛雲恢複了他原本的形象,仿佛剛才的嚴肅與殺氣從未出現過一般。
“你看看這珍瓏棋局怎麼破。”慕天瀾突然開口道。
“這便是傳說中的珍瓏棋局?真當不凡……這……這棋局,無解啊?!”杜飛雲細細端詳著棋局,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等會有個人,你看看能不能進十二騎罷。”慕天瀾並不發表看法,對杜飛雲吩咐道。
“誒,誒?主子,這麼長時間不見,你怎麼淨想著往十二騎裏麵插人啊?這新人先要過了我這關,在其他兄弟手上再轉個輪回,若是半死不殘了可莫要怪兄弟們啊。”杜飛雲正正神色,笑嘻嘻的說。
“死了就死了罷,一個人而已,自己撐不過去,怪不得別人。”慕天瀾說道,即便說著這般殘忍的話,麵上也並無半分波動。
“是。”杜飛雲應了,上挑的桃花眼中帶了幾緒不知名的意味。
“主子,人已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