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
“放心,放心。我相信你。”
“可是……”
“那麼多廢話幹嗎?!”
“可是……”
“追求就是厚臉皮。無時無刻的出現,無微不至的照顧。一切都是獲得他芳心的秘訣。明白?”
“可是……”
看見他猶豫不定的神情,我無可奈何的歎氣,對著他的屁股一腳。走好。
看見聖藤彌極其不雅的趴在沙灘上我幻想的出場首先破滅,宓蒼黎被嚇的驚愕瞬間讓我的幻想化為泡沫。
“藤彌。怎麼了?”
——回答啊!
“沒什麼。我找、找、簡單。”
他的目光有些黯淡,抬起頭又是一個微笑:“早上就沒看見了。我也想找她。”
“哦,那我去別處找找。”
——靠!你用手拽衣服擺出來的小家碧玉形象我以前怎麼沒見過!還有柔柔的聲音我怎麼隻看見你怒吼!死小孩,麵對我的凶神惡煞哦怎麼不見了,怎麼成了新時代五好男人。
“回來,你還有臉知道回來。你說說你幹了什麼。你那個受傷的表情是什麼,別以為我會相信。算了。這招不行,我們獻殷勤。”
他輕微的歎氣,朝椰子樹踢了一腳,巨大的海浪隱沒於地平線。
“簡單。我自己都不相信了。我們不可能成功。”
“腦子呢!腦子呢!你幹什麼去了。你不自信我怎麼幫你。”我敲敲他的腦袋試圖喚回他還殘存的理智。
“我第一次發現我喜歡宓蒼黎是初中一年級,他拉著我的手問我有沒有事情。”他停頓了很久,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點燃,沒有抽,默默地等待。我坐在他的對麵抬頭看見他認真的樣子。
“我臉紅了,很無恥的。喜歡一個人不是罪,可是我喜歡的是同性,那麼這算是什麼,違背道德?會成為笑柄?為什麼呢。我思考了很久。”
他把快要燃盡的煙狠狠扔在地上,用腳踩滅僅存的火光。
“我從字典上看到這個詞語,哭了。我身邊的一切都在促使我隱藏這段暗戀,它不能見光,不能讓人發現。一旦發現,我們都會完蛋。”
他半倚在樹上,我走上前一步指著那片寂靜的海麵。
“我曾經在海邊喊我要快樂,然後有一個人跳海。我認為是我害死她的。”
“你想說什麼?”他叼著一支煙,壞壞的感覺很足。
“必定是有因果。華麗的錯覺和巧合的誤會誕生了愛情。最好的未來的幾率沒有。愛情經過苦難還是會厭倦。我見過也是受害者。”
他伸手過來,我跳開躲避了。
“這是自閉症?”
我搖頭,向前走了幾步:“交替性厭食暴食症。接觸厭惡症是近段時間開始的,隻對異性。是木沐取得名字。”
“搞笑。好像每個人都是不堪回首的過去。”
“過去是用來回憶,回憶卻是一座牢。”
“好了,好了。”匆忙跑過他身邊。
20xx年,我在圖書館的門前看見木棉,英雄花。它迸發出來的執著讓我感動很久,隻有一瞬間地華麗精彩,在一刻燃盡,也不願別人看見自己發白的臉。沒有掙紮,不會顧惜後來,隻為這一刻的燦爛,然後死去。
我在沒有色調的空間裏展現真實的我,灰塵地撞擊讓我意識到我應該去看看單薄亮麗的春天了。
#####
在接到蘇木沐23次的電話,我終於被逼定了後天的機票。然而,我們3個正拿著椰子在喝。
“木沐要我們回去了。我隻好先走一步了。”
“什麼事啊?”聖藤彌吸了一口椰汁。
“木沐說她有個惡魔外甥女要跟她住在一起。她快被整瘋了。要我和她一起瘋。”
“那麼我們回去收拾行禮。”
“不用!不用。我自己一個人回去。你和聖藤彌好好玩。”我朝他眨眨眼睛。我把他們的手互相疊在一起。
“加油。來個英雄救美。”我輕聲地對他說,拋開讓他們有獨處的空間。
我回到酒店,沒想到宓蒼黎已經在等我了,他甩開聖藤彌。
“簡單。我和你走。”
“別開玩笑。你們好好玩。”
“為什麼要這麼趕我走,你很討厭我吧。可是我並沒有讓你接受我。”我第一次看見宓蒼黎發火,他是真的生氣了。
這樣拖下去絕對不是個辦法,我說出事實。宓蒼黎沒有驚訝的表情。“你早知道了。”
“很早了。我沒有辦法接受。”
“對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