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顧北夜的嘴角有了一絲的微笑。
那是,石紫奚從來沒有見過的微笑,從來沒有感覺到的如此的溫柔。
她仔細的去聽,電話那邊卻傳來一個顫抖的聲音,說:“學長,你好了一點了嗎?”
安欣雅到現在才想起顧北夜也受傷,是不是太晚了?
不過,顧北夜還是很溫柔的說著:“我沒事,你應該沒事吧,這麼晚了,早點休息吧。”
他的微笑是如此的傷感,卻是如此的輕,輕的讓人心碎。
天知道,他多麼希望和安欣雅說多幾句話,可是,他們之間早已無可能。
早先放手,對誰都好。
特別,是今天發生的這件事。
安欣雅卻以為這是顧北夜生氣的表現,他從來沒有對她這麼生分,甚至,在她說分手的之後,也沒有。
安欣雅的失望被他隱藏的很好,就如平常一般,依舊開心的說著:“你沒事就好,學長,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她把心一橫,也這麼冷淡的說著。
慢慢的,就這樣安靜的了下來。
這樣的安靜保持了良久,顧北夜才說:“那我掛電話了,再見。”
安欣雅才遲鈍的說著:“哦。”電話那邊卻傳來“嘟嘟”冰冷的聲響,她呆呆的看著電話卻忘記做出任何的反應。
崩潰的人又何嚐隻是她一個人,掛掉電話之後,顧北夜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整個人看起來是如此的頹廢和傷感。
那雙沒有活力的瞳孔,深深刺痛了在他身邊的石紫奚。
他又在為那個女孩子在傷感了嗎?
石紫奚試探性的問著:“既然舍不得,為什麼不試著去爭取?”
他冷笑,他何嚐沒有去爭取。
不過,老天,早就失去了自己的愛這一個人的權力。
他念念的說著,卻又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說著:“因為愛,所以無法有怨尤。也因為愛,所以無法放手,但因為愛,卻隻能放手。”
月色變得如此的寂寞,似乎那月亮都是安欣雅的影子。
美麗卻縹緲的似乎看不清,卻永遠都抓不住。
石紫奚並不是不懂,所以,她選擇的是沉默,陪著看著這最淒美的月色。
好安靜,卻有種說不出來的血腥。
景寧鎮的某間醫院病房內,那聲歎息引得一位俊俏的少年更加的皺眉。
他皺著眉頭說著這句話,連自己都沒注意到有這樣的醋味,他在說:“怎麼,你還是這麼喜歡他?”
本來沒有生命力的安欣雅聽到他說這句話,馬上從凳子上蹦起來。
她的憤怒不低於他,她瞪著他說著:“喂,這不關你什麼事吧,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吵?”
她心裏本來就是很鬱悶的,再加上這麼被刺激,她的無名之火就這麼被燃起了。
葉曦晨的聲音也變大了,他大聲的吼著她說著:“我就是要管,你要怎麼樣?你能拿我怎麼樣?”
她冷冷的笑著,像是學他一般,一步步的走進他,打下他腦袋說著:“葉曦晨,你算老幾。你竟然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