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清瘦,卻又倔強的身影,他的疼痛越大,安欣雅的身影在他的腦海卻又更加的清晰。
看著顧北夜如此的倔強,顧母隻好跪下來,抓住他的胳膊,說著:“耀賀,不要打了,他是我們最小的兒子,你一向不是最疼他的嗎?我們可以聽聽兒子說得理由,好不好?”
她的眼淚流得不止,流得讓人心碎,不過,這已經漸漸衰老的容顏,終究使得他有些厭惡。
他似乎忘了,當年他還是窮小子,是眼前這個苦苦求著他的女子陪他度過的,年輕的她,曾經也是那樣的驕傲呀。
而時間,抹去他的愛,他的愛終究隨著時光淡下來了,他甩開了妻子的說:“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如果你的理由可以說服我,我可以不讓你娶紫奚。”
他沒有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妻子,對他來說,任何人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沒有利益的東西,要來也沒用。
顧母對他的行動似乎已經見慣了,似乎像是無所謂一般,隻是,使了一個眼神給了一個顧北夜。
這是她用尊嚴給兒子換得機會,她隻希望她的兒子不要像她一樣,下輩子注定被政治婚姻而絆住。
這一輩子,她注定已經失去了幸福的權力。
顧北夜走到顧母的身邊,把她扶了起來,對麻木且毫無感情的顧父說著:“我愛的人不是紫奚,這輩子,我隻愛一個女人,以後,也隻要那個女孩子。”
他的微笑瞬間又溫和了起來,似乎想了什麼,他的微笑讓每一個都心疼,心疼得讓每一個都心碎。
不過,那微笑也使得每一個人都不敢去破壞他的幸福,他的幸福是如此的耀眼,耀眼的如天上的星辰。
顧父卻冷笑的說著:“你的愛值幾個錢?”
顧北夜也回了一個微笑,說:“無價。”
聽到他說的這句話,顧父更加陰險的笑了,他笑這個兒子的天真,笑他對愛情看得太簡單了。
那麼…
顧父好心提醒著說:“你以為你愛的人愛的是你嗎?聽說,你所謂愛的人和原家的少爺,還和那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葉曦晨都有一腿,你以為她很單純嗎?你太天真了。”
這一些話,徹底激怒了顧北夜,他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那麼大聲說著:“顧耀賀,我不允許你侮辱雅兒,在我心裏,不,她本來就是那麼美好的女孩子,是我,沒有資格去照顧她一輩子。”
這是,他第一次直接稱呼這偉大的父親的名字,也是,他第一次這麼大聲和自己的父親說話。
他愛安欣雅,愛的超出了自己的想象,那樣的愛,已經深入了自己的骨髓,再也無法割舍。
所以,他不能聽到一點點侮辱安欣雅的話,哪怕說這句話的人是他的父親。
他的父親被他刺激得失去了理智,眼球都變成了紅色,他想要吃人一般,他早就忘了,眼前這個曾是他最愛的兒子。
在他準備再施暴的時候,一個聲音阻止了他,那聲依舊在他腦海回旋的話:“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