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雅的笑容裏沒有絲毫的城府,幹淨而甜美,如一朵盛開的百合。
不知過了許久,房間裏,安靜的連窗外的樹葉風輕輕刮起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雅兒,你在這裏坐會,姥姥拿一樣東西給你,等等哈。”一直若有所思的姥姥突然用這樣的一句話打破平靜。
還在晃神中的安欣雅看著姥姥離去的背影,心裏卻在不斷的打鼓,疑問寫滿臉上。
而不知從哪裏溜出來的一陣冷風,冷的她隻好蜷縮起身子。
時間一點點的逃走,姥姥卻遲遲未曾歸來。
直到安欣雅有些倦意,眼皮在拚命打架,欲欲合上的時候,耳邊傳來一絲溫和的感覺:“雅兒,想睡覺了嗎?累了嗎?”
“沒有。”安欣雅伸了伸懶腰,打了哈欠,注意力卻被吸引到一個盒子上—一個看似古老的看不出年代,卻看得出被人精心擦拭過,而陳舊的木盒傳來陣陣的幽香。
安欣雅指著姥姥手上的木盒,說:“姥姥,這是什麼呀。”
“雅兒,你坐下來,聽姥姥給你講一個故事。”
“好。”安欣雅乖乖的坐在姥姥的身邊,豎起耳朵準備聆聽姥姥的故事。
姥姥深深歎了一口氣,眼神裏似乎在停留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時光,娓娓道來,講訴一個她從未聽過的故事:“海豚與天使本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們的相遇本屬於偶然,在不斷的相處中,天使義無反顧的愛上了海豚,海豚也愛上了天使,隻是他們無法在一起,天使為了和海豚在一起,瞞著海豚犧牲了自己的生命,勇敢的掉下海裏去,在離去最後的一個願望,就是化為水麵上的泡沫,永遠和海豚在一起,而當海豚知道了,本是不會流淚的海豚也默然留下了眼淚,海也被他染成苦澀的味道,從此之後,海豚每一天所做的事情就是輕吻海麵上的泡沫,就像輕吻天使,永生永世,其實,他們始終還是在一起了。”
“丫頭,這個海豚項鏈,姥姥本來想等你結婚的那天,在給你的,不過…”姥姥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開始迷離。停頓了一會又繼續說:“希望它能保佑我最疼愛的雅兒,永遠幸福。雅兒那麼乖,那麼好,一定會的到幸福的,找到自己真心愛的人,讓他為你帶上,知道嗎?”
安欣雅哽咽回答的說:“嗯,知道了,姥姥…”那樣的故事真的很動人,心裏還是始終不能平靜。
她緊緊握著姥姥拿給她放在手心裏的項鏈,它正閃爍著異樣的微光,而此刻安欣雅可愛溫暖的笑容掛在臉上,讓人移不開視線。
幸福,為什麼總感覺好遠好遠,是比離星辰還遠的距離,還是…
然而,姥姥,其實,最美的幸福就是一輩子陪著姥姥。
而希望在一起一輩子的人,她認定了,就是那簡單而唯美的三個字…
顧北夜。
……
在景寧鎮的某處不知名的地方。
“少爺,你要那個女孩的資料全在上麵了。”一個身穿精良裝備的管家以標準的姿勢跪立在一個全身散發著冰冷氣息的男子麵前,畢恭畢敬的回答著。
“好,退下。”
“是。”
隨著關門聲的響起,男子纖長白哲的手隨意翻著那些仆人收集回來的資料,臉上不自覺勾起一絲笑意。
嘴角那絲妖魅的笑容輕輕劃起,語氣中沒有一絲溫度,說:“遊戲才剛剛開始。”
男子放下資料,讓身子埋在黑夜裏,月光照著他的身上,多了份神秘感,猶如黑夜使者。
氣質如此高貴不可犯,讓人覺得可怕。
他低頭似乎在沉思什麼…
若不是那天被叛徒所背叛,身為葉家的第一繼承人的他怎麼會把自己弄的一身的傷。
不過,也是因為這樣,遇到了與齊暮雪長得一模一樣的女生,讓她救了自己。
她到底跟起齊暮雪是什麼關係。
如今想到齊暮雪,心還是會隱隱在痛。
忘不掉她對他恨到絕望的眼神。
忘不掉的她所有的一切。
而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
是命運還是巧合。
他一定要把這些弄清楚。
……
月色漸漸彌漫,看不清遠方。
這條路看似如此的漫長、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