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少年就是江袂玉,如此少年,即使在女人堆裏,幾乎也可以算的上是傾城之色了。不怪各個妓院爭著搶著要,可以想象賣場的火爆,也可以體會少年心裏的難過,卻也不得不說,他解了不囧怎麼紅的燃眉之急。
財財耐心的聽紫煙念叨完,從懷中取出五百兩銀票和一兩碎銀遞給她,道:"辛苦了。不過,還是盡早將賣身契等辦了好,以免夜長夢多。"
紫煙欣喜的接了過來,拍拍胸脯笑:"沒問題,這一點放心吧,我待會兒就去。"
財財點點頭,隨意叮囑了幾句,囑咐紫煙安頓好事後諸多事宜後,讓她離開了。
少年依然倔強的站在原地,表情與初來時毫無二致,他緊緊抿著唇,腳步不肯移動分毫。
財財眨眨眼,似笑非笑的走了過去:"江少爺,我是這裏的老板,免貴姓金。"
少年冷哼一聲,沒有看她。
財財介紹完自己,又道:"江少爺可是覺得,這青樓妓院一類的地方委屈了你的身份?"
少年冷笑,眼神裏的不屑卻已顯然說明了一切。
財財不氣餒,背手圍著少年轉了一圈,再接再厲道:"是,這出賣皮肉的地方,比不得江少爺的矜貴高雅,可江少爺是否想過,古時有多少文豪墨客是出自這裏,又有多少詩詞歌賦故事傳說始於流傳在這裏?"
少年不說話,表情開始有些鬆動。
看來,是個講理之人。財財會意,嚴肅道:"姑娘公子們靠出賣自己換得生存之道,一沒偷二沒搶三沒剽,又有何丟人現眼?!"
少年咬咬唇,眼裏的為難清晰地流露出來。
財財看在眼裏,表情放輕鬆了一些,話鋒逆轉:"我知道,江公子可以理解別人的苦衷,卻又無法接受自己也成為其中一員。所以,你來這裏之前,我就想過了,如果江公子願意,可以安心住下繼續考取功名。金榜題名之時,就是你離去之日。江公子意下如何?"
江袂玉聞言,猛的看了過來,眼裏盡是不敢相信。
財財微微一笑:"我是個生意人,生意人自然也有生意人的道德倫常。如果江公子不介意,我也有一事想拜托江公子。"
江袂玉略一沉思,點點頭,終於試探的開口:"金公子請講。"
少年書生果真懂禮貌。財財和煦的笑,走得離他近了些:"在下相信江公子的才華,想辦一個寫詩大會,江公子可否為在下作一些上聯或是下聯?難度逐級遞增就好。或者說,譜曲填詞一類的文字遊戲,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