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今日去祭司的寢殿沒有往日的壓迫感和排斥感,原來封印冥君的木盒根本就不在祭司的內殿了。
洛雲收斂了其他的心思,開始專心的修煉。
洛雲剛才在祭司小房間裏,腦海裏不僅浮現了那晚被封住的記憶,還看到了一套心法,以及以前聖女練武的方式,這讓洛雲很吃驚,同時也感到欣喜,這是祖先在給她指路吧。更重要的是還有一些關於浩劫的影像。
所以她要好好把握住這次機會。
洛雲閉著眼打坐,意識似乎進入了另一個空間,就如同靈魂出竅般,腦海裏自動閃出心法,開始默念,手腕上的黑絲和琉絲逐漸都發出了光芒,並且慢慢的脫離洛雲的手腕。
漂浮在空中,慢慢的融合,琉絲淡藍色的光芒變得愈發的深沉,似要吞了黑絲發出的黑光,黑光略顯黯淡,逐漸被吞噬,最後消失殆盡,這是若是洛雲睜開眼,會驚訝的發現,黑絲居然變成了純白色的!
兩種絲帶合二為一,最後形成了一條新的琉絲,這條琉絲比以前的那條更加鮮豔,更加炫白。
最後琉絲自動回到洛雲的手腕上。
洛雲感覺自己身處一片草原上,手裏自動出現了琉絲,摸起來特別的軟,沒有一點排斥感,就像是身體裏的一部分。
洛雲拿著琉絲,身體便不自主的舞動,擺出的姿勢都是腦海裏自動出現的招式,這些都是以前聖女練的武功。
洛雲不敢掉以輕心,很認真的記著這些招式,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把這劍舞練好。
這一練就是整整三天。
這三天,每天洛赫都會來看看,擔心洛雲出什麼差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祭司倒是好奇洛雲在幹什麼,象征性的來看了看,結果以不方便見人的理由被拒絕了。
殤守在外麵不擔心是假的,他唯一放心的是,洛雲沒有生命危險。
三天的時間,足以讓夏侯淳乘船到達琉璃島。
自從一天前進入到這片海域,船家的話就開始變少,臉色也變得凝重。
夏侯淳當時好奇的問了句,“我們已經進入琉璃島的範圍嗎?”
船家沒有開始的風趣,而是嚴肅的說,“是。”
這冷淡的態度讓夏侯淳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隻好沉默,認為船家是怕琉璃島。
夏侯淳看著快要到達的海岸,心裏一陣激動,馬上就能看到洛兒了,終於可以解他的相思之苦。
船家看著琉璃島,一臉的複雜,若有所思。
到岸了,夏侯淳率先跳下船,轉身對船家說,“謝謝你,船家。”
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洛雲。
這時船家沉聲道,“公子,琉璃島很危險,切記要換身裝備,你的衣服和島民的不同,很容易被人認出來的。”
夏侯淳一愣,琉璃島上的事他不清楚,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船家不會害他。
“琉璃島上的服侍是怎樣的,本——我要怎麼穿。”
“我這有一套很舊的服侍,和琉璃島上的居民的服侍差不多,若是公子不嫌棄,就拿去穿吧。”
夏侯淳當然感激不盡。
船家轉身進棚拿出衣服,然後從衣兜裏拿出一個很小的紅色符文,嵌進舊衣服的衣縫裏,完全看不出來。
夏侯淳接過衣服,很高興,再次感激之後,再離開。
在完全看不到下夏侯淳的身影之後,船家將船向旁邊劃行了一段距離,將船掩飾的很好,最後進棚脫下了鬥篷,褪下了外麵的那層衣服,出了棚子,拿起劃槳,一腳將頭部給踩斷,剩下一個木棍,斷裂處很平滑,讓人不得不懷疑之前就是嵌上去的。
最後船家縱身跳上海岸,進了那片叢林。
夏侯淳進來叢林,換好衣服,突然覺得有些不對,這幾天和船家相處,船家居然一點都沒有問他為什麼要來琉璃島。
而且這個船家給他的感覺,就是捉摸不透,船家怎麼會有琉璃島上的衣服?不是說沒有上過島嗎?
夏侯淳將疑慮放在心底,但是這一路坐船,船家有意無意都在照顧他,不像是個壞人。
想了半天沒有頭緒,夏侯淳狠狠的甩甩頭,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洛雲,其他的先別管啦。
夏侯淳將自己的那套衣服收拾好,藏在一顆樹下,做好標記,才拿著用布包裹的劍離開。
得快點走到有人的地方才行,不然怎麼知道路啊。
既然洛兒是聖女,島上的居民不會有人不知道聖女的居所的。
有了這個想法,夏侯淳的腳步更加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