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霖想著慢慢的伸出手,向慕婉柔的脖子處伸去。
殿內的其他人早就被慕天霖給支出去了,現在慕天霖想殺慕婉柔完全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就在慕天霖手要觸碰到慕婉柔的脖子時,慕婉柔突地咳嗽起來,眼睛也慢悠悠的睜開。
慕天霖很快的緩過神,才意識到剛才他在幹什麼。
幹咳一聲,掩飾自己的表情,然後順勢端過藥碗,作勢給慕婉柔喂。
慕婉柔詫異的看著這個給自己喂藥的父親,眼睛不由的濕潤起來,這樣照顧她的父親,有多久沒有看到了,上一次應該是小時候吧。
慕天霖倒是不在意慕婉柔的臉上的表情,心裏還在琢磨著怎麼處理慕婉柔的事。
慕婉柔艱難的喝完藥,然後看著慕天霖,帶著絲絲委屈說道,“爹,我的孩子沒了。”
她以為以剛才慕天霖給她喂藥的狀態,他會安慰她,心疼她,可惜她終究是看不透慕天霖。
慕天霖眼眸中閃過一絲不耐,而後說道,“沒關係,也許是皇上的旨意要帶走小皇子呢?”
慕婉柔輕咬著唇,眼睛紅腫的說道,“爹,那個孩子不是皇上的,那可是二爺的孩子!”
說完,眼睛便不受控製的流出了淚,心也開始抽痛起來,手摸著平坦的小腹,心裏始終覺得是少了一塊肉,空虛得很。
慕天霖眉頭輕皺,那個孩子是誰的,他當然知道,但是現在說什麼沒有用了。
慕天霖輕輕拍了拍慕婉柔的手背,說道,“好了,一切都會好的,沒事了。”
慕婉柔直接撲到慕天霖的懷裏,嚶嚶嬰的哭起來,這就像是一個女兒向一個父親撒嬌般。
慕天霖身子一頓,稍稍有些僵硬,因為不太習慣這樣摟著自己的女兒。
哭了一會,慕婉柔漸漸平靜下來,從慕天霖懷裏探出頭來,眼睛發狠的說道,“爹,我一定要找出害死我孩子的凶手,為孩子報仇!”
慕天霖表情一僵,臉上有些不悅,但是耐著性子對慕婉柔說,“是禦醫告訴你,你的孩子不是意外流產?”
慕婉柔點點頭,“禦醫說了,像是中毒,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慕天霖若有所思的回道,“哦?是這樣啊。”
慕婉柔堅定的點點頭。
慕天霖沒有說話,沉默片刻後,才說道,“婉柔啊,爹是間接害死二王爺的人,你會不會對爹有了報複心理?”
慕婉柔一愣,說實話,她之前還真的有這種想法,但是現在看到這個父親這麼和藹慈祥,她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看著慕婉柔愣著不說話,慕天霖眸子裏掠過涼意,很快恢複清明,歎口氣,有些傷感的說道,“唉,你要怪爹,就怪吧,反正爹已經不是丞相了。”
慕婉柔驚訝的看著慕天霖,“爹爹你說什麼?不是丞相?是什麼意思?”
慕天霖略做傷感的說道,“我成了害二王爺的間接人,已經被新任的太子五王爺革去官職了。”
“什麼?爹怎麼會這樣?女兒去找五王爺,就算他是太子,我也是先皇最寵愛的妃子,他會給我麵子的。”
慕天霖挑了挑眉,歎息著說道,“好了,不用了,現在的五王爺完全就像是換了個人般,他不會看你是先皇寵妃而留情的。你剛流產,身體又虛弱,還是好好休息吧。”
慕婉柔心中一暖,自然將這話化為是慕天霖的關心。
慕天霖看著漸漸入睡的慕婉柔,眼神有些狠辣,若是讓她發現他有意害死她的孩子,她到時候反將他一軍,即使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他也會擔心,因為他不相信任何人會百分之百的衷心。
一旦發現慕婉柔有了傷他的念頭,他隻有除掉她了,現在就先留著她吧。
絕情和流風的傷很嚴重,現在有了殤給的藥,加上怪醫的調理,現在能下床走幾步了,身體也漸漸有了起色。
輕兒知道流風受了傷,最近幾乎一整天就呆在竹苑。
這讓寒冽有些起疑。
輕兒在王府裏轉悠了一圈,便提步向大門走去。
寒冽早就注意到了輕兒的身影,這段時間輕兒和他說話的時間都減少了,難道是因為他在查誰殺了王妃,所以看起來有些忙?
邊想著邊追上輕兒,一把拉住輕兒的手,輕喚了一聲,“輕兒。”
輕兒不自覺的有些緊張,慢慢轉過頭,看著寒冽,“冽,什麼事呀?”
寒冽注意到輕兒的眼睛有些閃躲,試探的問道,“輕兒,你是不是事瞞著我?”
輕兒心跳漏了半拍,幹笑兩聲,“沒··沒有。”
寒冽眼神直逼輕兒,手上的力道也加大了,再次問道,“輕兒,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輕兒咬了咬下唇,心裏琢磨著,不能讓寒冽知道絕情和流風受傷了,否則他會追問到底的,到時候知道了公子單獨一人出去,一定會告訴四王爺,說不定公子的行蹤就暴露了。公子走之前吩咐過,能瞞多久就瞞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