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心裏稍稍鬆了口氣,但是不想和殤說話,閉上眼睛,休息。
馬車外,一個士兵,說道,“下車,例行檢查。”
殤摟著洛雲的手稍稍一緊,眼睛看向洛赫。
洛赫示意他不要擔心,而是挑起了簾子,出了馬車,對這位小哥說道,“士兵大人,我的孫媳生了重病,無法下車,你要是不放心可以上車去檢查。”
士兵懷疑的看了眼洛赫,而後挑起簾子,往裏探了探,果然有一位昏睡的女子,那容貌很美,旁邊有一位美男子正溫柔的看著那名女子。士兵簡單的檢查了下馬車的周圍,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才說道,“好了,過去吧。”
洛赫對士兵友好的笑了笑,而後進了馬車,車夫也隨即上了馬車。
正準備離開時,後麵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聲音越來越大,在門口時,停了下來。
門口的士兵,紛紛向夏侯淳行禮。
夏侯淳做了個免禮的手勢,“你們在門口好好檢查,一發現異常立即彙報,”
士兵點頭應道。
這時風吹過,吹起了馬車的窗簾,夏侯淳的餘光似掠過一張熟悉的臉,夏侯淳渾身一怔,再次看向那輛馬車,有些疑惑,對士兵說,“這輛馬車檢查了嗎?”
士兵恭敬的回道,“已經檢查了,裏麵是以為老人和一對年輕的夫婦,女的生了重病依舊在昏迷,沒有發現異常。”
夏侯淳心不在焉的回了句,“哦。”
眼睛卻停留在那扇窗戶,剛才是他看錯了吧?裏麵的人明明穿的是粉色的女裝,他的洛兒現在還不會穿女裝的,而且那個女子是在昏迷,他的洛兒在處理生意呢?
夏侯淳一想清楚,立刻收回視線,除了洛兒,任何一個女子都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夏侯淳沒有多想,直接領著隊伍向虎口峽奔去。
未來有一天,當他知道了整個事情的真相時,他恨不得當場拍死自己!若是他掀開簾子,再檢查一次,那麼他的洛兒那時就陪在他的身邊了。
馬車內的洛赫和殤,聽到馬蹄聲漸漸遠去,提著的心才慢慢放下,當聽到夏侯淳的聲音時,殤就點了洛雲的睡穴,洛雲本就昏昏沉沉,一點睡穴直接暈過去了,根本不知道外麵發生而來什麼。但是昏迷之前似乎聽到了淳的聲音?
殤緊張的摟著洛雲,生怕有人將她將走一般。
洛赫拍拍他的肩膀,說道,“現在不用擔心了,馬上到了港口,隻要我們上了船,什麼事都成定居了。”
殤隱忍的點點頭,視線一直留在洛雲的臉上,猶豫的開口道,“那雲兒要是醒來問起,我們該如何說?”
洛赫摸了摸胡須高深莫測的說道,“就說她傷的很重,吃了藥出現了一些幻覺,經常認錯人,特別是認成自己最想念的人。總之絕對不能透露關於夏侯淳的任何消息。”
殤點頭,要讓他去騙雲兒,他真的有些不忍。
昏迷過去的洛雲,做了個奇怪的夢,夢中她去了喬州城,看到了伏在案前處理軍務的夏侯淳,他看起來那麼忙,都已經深夜了還沒有休息。她端了杯茶給夏侯淳。
可是夏侯淳的反應那麼激烈反感,對她如此冷漠,直接打碎了茶杯,還燙了她的手。
這時她看到門口出現一名女子,樣貌模糊,但是身材姣好,聲音很輕柔,同樣端著一杯茶遞給了夏侯淳。
夏侯淳溫柔的接過,他滿臉笑意的看著那名女子,放下了手中的軍務,順手摟過那名女子,她看到他還輕吻了那名女子的臉。
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最後隻看到夏侯淳摟著那名女子離去的背影,她想要喚夏侯淳,可是聲音因為哭泣而沙啞,完全發不出聲。她情急之下伸出手,想要跑去追上他。
奈何腳下,被什麼纏繞住,直接跌倒在地上。
她心痛的撕裂開,眼睛紅腫,滿眼的絕望和悲傷,伸出的手一直想要抓住那抹身影,可惜什麼也沒有抓到。最後,眼前一黑,意識直接陷入無盡的黑暗,什麼也不知道了。
殤擔心的看著皺著眉頭,不停流淚的洛雲,連忙問洛赫,“島主,雲兒這是怎麼回事?”
洛赫替洛雲把把脈,“沒事,可能因為趕路太急,讓她有些吃不消,身體很虛弱,現在估計是在做惡夢。”
殤輕輕的擦掉洛雲的眼淚,心疼極了,一隻手握住她的手,擔憂的說,“雲兒,你到底做了什麼夢,讓你這麼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