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輕兒這邊的安靜的氣氛,破廟裏倒是一片死寂。
寒冽看了看用白布搭著的南悠兒屍體,心裏有些不確定,再掃了眼旁邊屍體,看清了臉,臉色不由的凝重起來。
這個人應該是江湖上的紅蓮教的護法之一毒娘子,但是四王妃為何會死在這間破廟裏,而且身著夜行衣!
寒冽沒有耽擱太久,首先下了一道命令,便是封鎖四王妃死去的消息,將破廟裏的人悄悄抬進王府後院,他會私下安排仵作來驗屍。
翠兒跪在地上磕頭,乞求道,“寒冽侍衛,請一定能更要查出是誰殺了王妃,為王妃報仇呀!求求你了。”
安排好後,看了眼哭的不成樣的翠兒,眉頭皺了皺,淡淡道,“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的,但是在這之前必須對外保密。王妃已死,別···太傷心。”
隨即看向旁邊的侍衛,吩咐道,“將這個丫鬟送回王府。”
翠兒仍是哭個不停,眼睛都紅腫了,聲音都啞了。整個人都沒有力氣般,幾乎是那個侍衛扶著她回府的。
寒冽歎口氣,沒想到這個丫鬟還是個衷心的主。但是現在他必須給爺傳消息,王妃已故。
夏侯淳也才剛到喬州城,一到喬州城,他沒有絲毫耽擱,直奔軍營,必須得先穩定軍心。
最近幾日軍營裏的氛圍很緊繃,大概是這段時間有外敵挑釁的原因吧。
夏侯淳一到軍營,就看見偌大的校場上分別站著兩群人,像是在爭論什麼。
聽他們高聲說話的聲音,終於明白了,是在爭執到底該不該組隊去反擊周國。
夏侯淳臉色一黑,陰沉著臉一步步走近那群人。
怒吼道,“你們眼裏還有沒有軍紀!不訓練,圍城一團,在幹什麼!”
聽到這一個聲音,所有人迅速分開,有秩序的排列整齊,微低著頭,像是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夏侯淳雙手背後,走向他們,再次開口道,“本王給你說過什麼!在軍營裏,不得分陣亂議論;守在邊關,不得鬆懈訓練;沒有本王的命令,不得私下行動;不管發生什麼事,不得動搖軍心!
你看看你們最近都幹了什麼!作為將士忌諱衝動,三思而後行。別人稍稍一激,就忍不了。你們這樣臨時報複的快感,最後得到的是什麼後果,你們想過了嗎!”
夏侯淳越說越激動,臉上因為情緒高昂,變得通紅。
整齊排列的士兵低著頭,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夏侯淳大喘了一口氣,“本王知道,周國那群賊人做得是有些過分,欺淩了我們的百姓,侮辱了我們將士,我們不是弱者,我們也不需要忍氣吞聲,本王既然來了,那麼他們一定會為他們做出的事而付出慘重的代價!
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加緊時間去訓練,去提升自己,去突破自己。隨時等著本王的號令!
你們聽懂了嗎!”
眾將士高聲齊呼,“聽懂了!”
夏侯淳臉色這才緩了緩,說了句,“快去訓練!”
眾將士立刻退散,各自去訓練,那速度真的是雷厲風行!
夏侯淳揉著太陽穴,徑直走向議事廳,身後跟著他的副將之一李建。
李建早在城門口迎接夏侯淳,看到軍營裏分成堆議論事,他也嚇了一跳,他走之前就吩咐過,不能在議論此事,沒想到士兵們還是心氣高,衝動,幸好王爺沒有發怒歸罪於他們,不然受罰可是很嚴重的。
李建提著心,緊跟夏侯淳的腳步,一路都在思考待會王爺會不會責罵他。
進了議事廳,夏侯淳沒有立即坐下休息,而是拿起了書案上疊堆的奏折,了解最近一段時間的具體情況。
良久,夏侯淳才放下奏折,轉身看著李建,問道,“我們士兵組隊攻擊周國邊境的人有哪些?”
李建悄悄擦了擦額頭的汗,彙報,“具體名單屬下已經記錄在一個名冊上,就在書案上壓在最低處的名冊。”
夏侯淳聞言,從最低處拿出一個名冊,翻開瀏覽了一下,蓋上,說道,“好,今晚你秘密的召集這些人到,山上訓練地,就說是本王的命令。”
李建心下一驚,爺這是想幹什麼?不過他也不敢質疑,隻得服從,點頭,“屬下知道了。”
夏侯淳又問,“最近駐紮在邊境的周國軍營有沒有什麼異動?”
李建搖搖頭,“據探子彙報,周國的軍營很平靜,就連我們士兵攻擊了他們,他們也沒有絲毫的動作。”
夏侯淳皺著眉,越是平靜越在醞釀一場大陰謀,這是夏侯淳的直覺。
於是,夏侯淳厲聲道,“你密切注意周國的動向,還有加強軍營周圍以及喬州城周圍的安全防衛。一有異常立刻來彙報!除此之外,適當增加士兵的鍛煉,讓他們隨時準備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