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歡現在的身份不過是皇上不要的女人,回藺家爺爺他們會怎麼看她,還會接受她嗎?
要是回到藺家,對藺家的印象也不好,到時候爺爺是不是就很難做人了,也不知道爺爺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她回到藺家會不會又讓爺爺的病情加重呢?
看著藺歡滿臉愁容,兩眼無神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夏侯川帶著歎息聲,開口道,“你不回藺家又能去哪裏呢?”
藺歡緊緊的咬著唇瓣,良久鬆開貝齒,苦笑道,“皇上,罪女回到藺家不過是一個皇上不要的女人,怎麼有臉再回去。”
夏侯川一臉沉思,沒有急急回話。過了片刻,才說道,“你不回去也可以,你今夜寫封信給你爺爺保平安,朕會派人送去藺家,你出宮之後好自為之。”
藺歡眼皮微動,長長的睫毛顫抖,那是她高興吧,可以脫離皇宮了。
“皇上,罪女····想問一下,那個····侍衛呢?”藺歡猶豫的問。
夏侯川麵無表情的回道,“死了。”
藺歡隻感覺心被緊緊的揪著,揪得生疼生疼,呼吸困難,眼中不自主的凝聚著淚珠,藺歡深深吸了吸鼻子,微微仰頭,硬是將眼中的淚水給逼回去,她不能在皇上麵前為了那個侍衛流淚。
夏侯川自是注意到藺歡的變化,狐疑的問著,“他是什麼人?”
藺歡片刻的茫然,“啊?他是大哥派來保護罪女的人,是爺爺大壽組織比武中的第一名。”
夏侯川腦中閃過什麼片段,追問道,“第一名?是不是你爺爺將琉絲交給他保管了?”
藺歡有些搞不清楚狀況,慢慢點點頭。
夏侯川咬緊牙關,暴戾之氣瞬間充斥著整個眼眸,滲的眼睛泛著紅光,握緊拳頭,一言不發。
那個侍衛身上有琉絲,那麼是不是慕天霖發現了什麼,然後秘密處決奪走了琉絲,而且老二都不知道!
夏侯川臉上的表情恢複平靜,看著藺歡說,“好好準備,晚上你就離開吧。”
說完甩袖離開。
那夜,冷宮失火,很多妃子葬身火海,當然也有剛進入宮中不久的歡妃,不過這件事似乎被皇上刻意壓下去,並沒有外傳,雖沒有外傳,但是皇宮裏到處都是別人的眼線,這件事總會讓某些人起疑。
夏侯淵一臉沉重坐在書案前,手指不停的敲打著書案,皺著的眉頭一直都沒有舒展。
想到剛才宮中探子來報,藺家二小姐意外葬身火海,但是他可清楚的知道昨天白天父皇去了趟冷宮,父皇去冷宮幹嘛?為什麼晚上就起大火了?
夏侯淵一時想不出什麼頭緒,煩躁的起身,走出書房。
便見到管家急急走來。
“什麼事?”
管家低著頭,恭敬的回道,“王爺,丞相大人剛剛稍人傳信,請王爺你去丞相府,好像是有什麼事商量。”
夏侯淵點點頭,揮揮手讓他退下,然後手背後,臉色陰沉的出了門。
自從發現父皇沒有被完全控製之後,對慕天霖,他沒有那麼信任了,藺家二小姐死在宮中,現在找他過去,是想商量什麼事呢?
剛走到慕府門口,慕府的管家似乎早就等著門口,一見到夏侯淵,立刻笑臉迎上去,熱情的很呐!
“二王爺,你來了,快進來,快進來。”
夏侯淵睨了眼笑得燦爛的管教,沒有說話,神色有些冷漠。
管家見夏侯淵沒有開口,也不好再說話,直接帶路去了書房。
書房內夏侯淵端著茶杯,斜坐著,兩腿交叉,語氣有些不正經,“丞相現在找本王什麼事啊?”
慕天霖看著夏侯淵的模樣,一閃而過的不耐,隨即開口,“二王爺,老臣想,是時候辦了王爺你和小女的婚事了。”
夏侯淵端茶的手微微一頓,冷冷的勾起嘴角,雙眼饒有興致的看著慕天霖,“丞相大人莫急,依現在這個情況看,父皇不會同意現在完成婚事的。”
慕天霖毫不在意夏侯淵的話,“王爺,明日想請你上奏,說是用婚事來衝洗晦氣,慶祝皇上身體痊愈。”
夏侯淵眼眸漸漸沒了溫度,“丞相似乎早就想好了這一切啊。”
慕天霖一怔,幹笑兩聲,“怎麼會呢,老臣也是剛想到的。”
夏侯淵冷哼一聲,沉默不語,心中自語,這個老狐狸!想讓慕彩蝶現在嫁給本王,想要拉近關係,還是另有所謀?
慕天霖見夏侯淵沒有回答,繼續說道,“二王爺,你也知道昨夜冷宮意外走水,也許那藺家的二小姐就葬身於火海,皇上的身體已經沒有以前那般硬朗,而且他體內被壓製的毒性過不了過久就會再次毒發,微臣勸二王爺想清楚,明天要不要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