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淳眼裏的擔憂更深,轉頭對著慕雲雪說:“王妃,你快來給悠兒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雲雪,看著兩人親密的動作,總感覺像是南悠兒的苦肉計,不免心裏有股厭惡,但還是走上前去,摸南悠兒的脈。
南悠兒眼裏閃過一絲擔憂,心裏也有點忐忑,這個王妃會醫術?
雲雪摸著脈,輕挑了挑秀眉,良久,輕啟道:“你中毒了,但是不深,吃幾服藥就好了。”
雲雪在說這話時,留意著南悠兒的表情,但見她輕輕的吐出一口氣,動作雖小,但還是沒能逃過雲雪的眼。
夏侯淳懷疑道:“吃幾服藥就好了?悠兒吐得這麼嚴重,能清除她體內的毒素嗎?”
雲雪冷哼一聲,“王爺若不信我,幹嘛還讓我來看!不是多此一舉嗎!”
夏侯淳看著慕雲雪那臭臭的表情,也冷哼一聲,不再看她。
繼而犀利的看著翠兒,問道:“今天側王妃吃了什麼東西?見了什麼人?”
翠兒帶著哭腔答道:“回王爺,今天六夫人來見過側王妃,還帶了一盒糕點,側王妃吃了一塊便放下了,沒想到今晚上側王妃就開始吐血了。”
這話說得,一聽就知道是那糕點惹的禍,六夫人也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夏侯淳眼裏射出危險的光芒,說道:“來人,去把六夫人給本王請來!翠兒你把剩下的糕點端上來,待會交給禦醫檢查下。”
這時,禦醫提著醫箱氣喘籲籲的來到了念雨院,把完脈後,和雲雪說的差不多,開了一記藥方,命人去抓藥,然後拿著糕點來研究。
雲雪一直靜靜的站著旁邊,看著房裏的情形,但內心卻沒有那麼平靜,因為她剛才給南悠兒把脈時,發現了點其他的東西,所以她不打算提前離開,她要看著這場戲完。
不一會兒,有侍衛回來報黃敏沒在院子裏,沒找到人。
夏侯淳一陣怒吼:“再給我找,給我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到!”
南悠兒偎在夏侯淳的懷裏,用手輕輕的撫著夏侯淳的胸口,柔聲道:“王爺先別氣,事情還沒查清楚,也不要冤枉了妹妹呀,這要是破壞了姐妹間的和氣也不好。”
夏侯淳握著南悠兒的手,歎道:“就你最善良,別總讓這她們,你是側王妃,他們不過是侍妾罷了。”
雲雪聽著兩人的對話,鄙視的看了眼夏侯淳,什麼眼神啊,還最善良?看來身邊養了隻狼都不知道!
這時又有侍衛來報,“王爺,六夫人在柴房,小的已經將她困住了,但是——王爺你還是自己去趟柴房。”
夏侯淳有點疑惑著侍衛結巴的話,便要去柴房,南悠兒連忙說:“爺,悠兒也去吧,悠兒不相信敏妹妹會害我。”
夏侯淳看著一臉堅定的南悠兒,沒再說什麼,便擁著南悠兒去了柴房,雲雪自是跟著去了,她也好奇柴房發生了什麼。
柴房外,還沒走進去,便聽著黃敏扯著嗓子說:“媚娘,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你不是想勾、引王爺嗎!現在讓你去伺候這個男人,怎麼樣,舒不舒服啊!賤、人!你還不知道吧,南悠兒那個藥罐子已經被我下藥中毒了,相信你也不久就會下去陪她了,看你們還怎麼和爭王爺!”
不一會便聽著房內傳出一陣呻、吟聲,還混雜著黃敏的狂笑聲。
房外的侍衛和丫鬟聽著臉一陣紅,雲雪饒有興味聽著。
夏侯淳一陣暴怒,一腳踹開柴房的門,看著地上正在幹著苟合之事的兩人,還有旁邊站著的黃敏,道:“來人,地上的兩人給本王潑醒,把黃敏給本王關進地牢。”
夏侯淳看著地上眼神迷離的媚娘,眼裏閃過一抹光芒。
在沒看到的地方,翠兒和剛才來彙報的侍衛對視一眼。
南悠兒露出難以相信的表情,悲戚的看著被抓走的黃敏,說:“真沒想到真是敏妹妹幹的,我沒有想要和你們正王爺啊,我也想和你們相處如同姐妹呀。”
夏侯淳安慰著南悠兒,“悠兒不必在意,那種蛇蠍心腸的女人,還當她什麼姐妹!我送你回念雨院,好好休息。”
雲雪注意著被抓走的黃敏,發現她雖然嘴裏罵著,笑著,但是眼裏卻無神,這說明她是被人控製了,夏侯淳居然沒看出來?
帶著疑惑的看向夏侯淳,隻見他隻關心著南悠兒,不由得撇撇嘴,豬腦子。
夏侯淳摟著南悠兒回念雨院,走之前說道:“媚娘不受婦道,有損王府尊嚴,明日送回怡紅院,至於那個男人仗打一百大板,趕出王府!”
雲雪看著兩人的背影,冷笑一聲,一箭雙雕呀,主意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