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月枝攀,柳醉秋蕭瑟。
眼有瑩瑩月,獨倚寒孤影。
深夜的皇宮比白天似乎多了一抹神秘的色彩,入秋的晚風已有些刺骨,罌粟穿的不多竟有一絲涼意,卻沒有打消她想去散步的念頭。
也許去吹吹風,才能吹散心中那莫名的情緒。
追憶亭,顧名思義一個傷感的地方,平日裏就沒什麼人,晚上就更是安靜的隻有蟲叫聲了,隻是今天,罌粟一進追憶亭便感到一絲微弱的波動,微弱的幾乎要察覺不到,罌粟在附近走了一圈也沒什麼發現,直到她要放棄時,波動又兩次湧現,之後她便看到了眼前的一座宮殿,她知道這裏是儀妃的宮殿,於是她斷然的離開。
路過一個花叢波動又現,罌粟笑了笑,還真是有緣啊!
撥開花叢,裏麵竟躺著一個黑衣男子,微弱的呼吸告訴她那人身受重傷,怪不得剛才的波動時有時無了。
罌粟不是一個喜歡麻煩的人,和剛才一樣打算離開,卻感覺到背後的人本能的往花叢深處挪了挪,罌粟奇怪的開了他一眼,隨後感覺到百仗以外有十餘人向這跑來,步伐整齊,應該是禦林軍沒錯。
罌粟似乎想到什麼,把手伸了過去,那人雖已輕度昏迷卻還是本能的撐開罌粟的手,罌粟輕笑,又再次伸手過去,有了上次的先例,躲開他的手探上那人的脖子,氣息微弱卻還算順暢,應該還有的救。
算是有點艱難的扶起那人,抄了條近路躲過禦林軍的人來後她住的宮殿後園,那是一個叫小祿子的太監房間,這幾天小祿子回老家,所以整個宮殿也就這最安全。
熟練而簡單的替他包紮了下,有些虛脫的坐在椅子上,看來得快點收下籮衣,沒有個心腹在旁伺候也不行,不知是不是來了古代後就適應了有人差使,她果然不是好人。
在他沒醒前,罌粟沒敢回房,怕有麻煩,於是隻是旁邊的太妃椅上稍適休息,直到頸間的冰涼與周邊極淡的殺氣,罌粟才知道她竟睡著了,唉,日子好了警惕性就低了,都有人把劍放在脖子上了她才醒來。
“閣下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恩人?”
“多謝,告辭。”男子看了她一眼,似乎相信了她的話,收劍轉身離開。
直到他走出門口,罌粟才反映過來,可見他這一係列動作的速度極快。
罌粟也不急,輕笑著開口,聲音不大,她不懷疑高手的聽力,“你不報恩嗎?”
“離開已是最好的報恩。”他留下隻會給她招來殺生之禍,從來見地他臉的人都是死,不知為何,剛剛看到她淡笑的臉他竟下不了手,他竟選擇信她。
“算是有良心,不過你不打算問問我的意見?”
“姑娘不知我是何人,好心有時未必有好果。”這是叫她以後不要衝動呢。
罌粟又是一陣輕笑,“如果不知你為何人,也許我就不會救你了。”
男子終於又再次出現,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你知道?”
罌粟看了他一眼,笑道,“我救你帶著我的目的,如今你重傷,出去也是送死,留在這不是我的好心,我沒有要護你的意思,隻是我需要人才,而你需要一個靠山,我們隻不過各取所需而已。”
是啊,他需要一個靠山,皇宮也算是個天然屏障,如今的他任務失敗根本走不出這裏,更別提躲過組織的追殺,他還要留下一命報仇,若不是有人陷害他又怎會任務失敗,她剛才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再推辭就說不過去了。
“好,我答應你。”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後,沉聲的應答
“呐,我不喜歡人騙我,答應了就是一生一世哦。”說這話時,罌粟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即使知道我的身份,你也不了解我,姑娘不覺的輕率嗎?”
“我信你,你也不該有疑,我不會虧待忠與我的人。”
“歌殺,拜見主子!”行下一個正試的君臣之禮,一句我信你,徹底的征服了歌殺,一個殺手,無情冷血的他卻為她的一句我信你而折服,他不也很輕率?學她樣子輕笑出聲,真的不覺的後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