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顧慕白才抱緊她，低低的訴說，眸子裏含著為難。
“為什麼？”夏芊芊愕然。
“你先答應我。”顧慕白握緊她的手。
“好吧，我答應你。”夏芊芊下意識的點頭，心頭盈滿了疑惑。
如果很讓他為難，她不會去告訴任何人。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就連她自己也不會什麼事情都跟人說的。
“這就好。”顧慕白鬆了一口氣，眸中的痛卻並沒有退卻多少。仰麵看著天花板，他長長的吸氣，似乎在下很大的決心。
顧慕白屏住了呼吸，不說話，隻是側望著他的眉眼。
“韓家因我而沒落，她的演藝事業也一度停滯不前。”緩緩的閉上眼睛，痛在心口裏交纏糾結著，顧慕白低沉深幽的聲音，又透著無心的哀傷：“最近她打算結婚，可因為不能懷孕，而取消婚禮……”
“取消…婚禮？”夏芊芊的身子一震，掀開被子坐起來：“但沒看到她說要結婚的消息啊？”
“嗯，還好沒公布。”顧慕白拉著她躺在自己的懷裏，好像隻有這樣，才能有些心安：“我一直有在關注她的消息，就在你肚子疼的那天晚上。”
縮在他懷裏，夏芊芊的聲音不像是自己：“那天……發生了什麼事？”
他的懷抱很暖，可是她的脊背卻透著寒意。那天，他從晚上回來，給她揉肚子、倒糖水，然後手機短信響了，他臉色立刻變了，衝出去。
是韓琪出了什麼事情？
“最近一連串的打擊，讓她承受不起，選擇了自殺。那天的短信，是她發過來的在浴室裏割腕的微信。我去了韓琪那裏，沒敢告訴你讓你一起去，一是因為你不舒服，二是因為你怕暈血，我怕你會害怕。後來韓琪醒了，送她回家後，她把這些事情告訴我，這讓我覺得對她有很深的愧疚感。如果不是我…她不會這樣。”
夏芊芊這樣聽著他語速有些緩慢的話，脊背寒的如同貼到了冰窯的牆壁，緊緊的貼在他身上，想去汲取一絲溫暖。
似乎在眼前流淌著，她真怕一不小心就支撐不住。
“丫頭。”摟住她，他的臉貼在她的臉上麵，輕輕的蹭了蹭：“害怕了？”
夏芊芊點頭，牙齒也泛起了寒意。
可割腕自殺，會流好多血的，她一想到浴缸裏和韓琪手腕上噴出的血，就覺得身體一陣陣的惡寒。
“別怕，我在呢。”輕輕拍拍她的後背，給她鼓勁。顧慕白向她解釋：
“丫頭，你知道的，演藝圈裏的藝人如果被傳出這樣的事，她的演藝生涯也會毀了，而且這些事都是因我而起，所以我很內疚，我答應她不會對任何人說起這件事，包括你在內。她怕你會說出。”
“那麼你去參加舞會也是因為她的手腕嗎？”夏芊芊低低的問，心頭百味滋味混雜在一起，亂亂的，像是被無數亂七八糟的藤蔓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