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紫兒送到杏姨那兒後,洛炎風就走了,就在離家門口還有幾步遠時,“出來”“嘻嘻,”蕭錦瑟從旁邊的草叢裏躥出來,“額,順道,呀,洛炎風看不出來你還挺富的啊,這麼大的別墅”順道?順那門子的道,從韓杏的甜品店裏出來,這丫頭就跟在自己身後,還以為自己沒發現。不過洛炎風道也沒拆穿她。
“到底要幹什麼”“我這不是好心嘛,你看,你的衣服都快成血衣了,我怕你自己弄不好,這胳膊壞個百八十天的,那我得猴年馬月才能學道術啊”“你!”剛說一個字,洛炎風就昏倒了,一米八幾的身高,就算再瘦,體重也是擺在那兒的,全部壓在蕭錦瑟瘦弱的身板上。
“唉,真是的,就不能到家再暈嘛,重死啦”將洛炎風扶到旁邊的一塊石磚上躺著,背對著洛炎風幻化出一枚水鑰匙,這件事畢竟要小心,萬一洛炎風中途醒來,或者有人看到,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所以這件事也怪不得蕭錦瑟。
“哢哧”門開了,小心翼翼的將洛炎風抬到床上,“怎麼這麼冰,”一抹額頭,涼的嚇人,蕭錦瑟翻來覆去,也沒有找著退燒藥在哪兒,將水燒開後放在了洛炎風床旁邊的書桌上,等著他醒來時喝。
剛關上門,床上本該睡著的洛炎風卻張開了眼睛,眼底有化不開的幽深,忽然他猛地將眼睛閉上,手卻悄悄的背在身後,由於有被子遮蓋,從表麵上看依舊是原來的樣子,一陣冷風從窗邊吹進來,卻始終環繞在洛炎風旁邊,久久不散。
不知是吹了風還是怎麼的,洛炎風身邊的空氣也漸漸變冷,忽然,剛剛吹來的風中顯現出一個女人的樣子,披頭散發,一身黑裙,臉卻慘白地嚇人,嘴唇更是紅得像血一樣,眼底有一圈黑漬,若蕭錦瑟在場定要說是和平時在電視裏看到的厲鬼形象一模一樣。
一雙像是枯樹枝的手漸漸的伸向床上的洛炎風,黑黑的尖長指甲像是僵屍一樣,“啪”洛炎風突然睜開眼,一把將剛剛手裏藏得符紙貼向了女鬼。“啊!”女鬼發出淒厲的叫聲,指甲瞬間長長了不少,頭發也無風自動,詭異無比,漸漸地,符紙的咒力在不斷消退,最後被女鬼完全吸入,“你是怎麼懷疑我的?”聲音空動。
“從一開始”“一開始?”“你臉上根本就沒有母親對孩子的那種關心的神情”“就憑這個?”女鬼不解,“在啤酒瓶子裏罩著的鬼氣以及——菜刀上飄著的鬼氣,還有,我的手在抓住魏大力時,突然脫手,分明是被鬼氣動了手腳,所以才被他有機可趁”“想不到洛家到你這代了,竟然還能有你這麼理智的後人,不錯,不錯,你全部都分析對了,我以為藏在酒瓶裏的鬼氣,你根本就沒可能察覺,到是我大意”“不過,你怎麼能確定我今天肯定就會來呢”女鬼饒有興趣的問,毫不在意自己身陷囹圇的境遇。
洛炎風皺了下眉,似乎——不該是這麼淡定,不明白女鬼到底在使什麼花招:“你對我有興趣,無非是我身上的鬼氣和煞氣罷了,剛才我放出了些鬼氣,你料定我挺不過鬼氣的侵蝕,肯定是離黃泉不遠了,也就沒多加懷疑,所以才會果斷下手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