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彌漫著桃花淡淡香氣中,櫻月幽幽地醒來,朦朧的雙眼迷茫著看著周圍的一切,自己身處於一所竹屋之中,清新,幹淨,空氣中還隱約透著竹子的淡淡清香,外麵成片的桃花林透過開著的窗戶引入眼簾。
這是哪兒啊,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兒,動一動,胸口便如千斤錘鑿似的疼痛,低頭一看自己的傷是怎麼來的,櫻月索性閉上眼靜靜的思索著。
在自己最終的記憶中,好像之美晚上來到自己房間,給自己送燕窩,可是自己分明在她走後倒掉了,後來隻是喝了雲兒端來的燕窩,隻覺得困乏便去睡了,醒來便在這兒了,還受了傷,思想在這卡殼。雲兒?櫻月搖了搖頭。
這時門開了,門外高大的身影將門外的陽光全部擋住,櫻月向門口看去,隻看到一個黑影,看不清他的麵孔,“是你救了我?謝謝”
“喝藥吧,你躺了五天了,傷口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你喝完藥吃點東西,”來人端著藥碗緩緩走近,櫻月慢慢看清了他的臉龐,冷峻的臉,如黑瑪瑙般的雙眼,挺拔的鼻梁,緊抿的嘴唇,五官中無一不透著完美但也透著冰冷和抗拒。
“這是哪兒啊?你能詳細的告訴我,你救我時的情景嗎?”
“我是在河邊救的你,當時你胸口被人刺了一刀,但還有呼吸,我就順便把你救了。這是一個靠近河盡頭不知名的山穀,”
櫻月仔細的思考著,難道真是雲兒?自己根本沒有喝之美的燕窩,而是是喝了雲兒的燕窩才犯困的,頓時巨大的悲痛衝向胸口,忍不住使勁的咳了起來。
“先喝藥吧”遞上了藥碗。
“謝謝,我叫櫻月,你呢?”櫻月端過藥碗,一口飲進,滿腔的苦澀,自己是最怕喝這苦苦的中藥的,可這時一點也不覺得苦,心裏的苦澀將自己填的滿滿的,哪還顧得中藥的這點苦。
“煜,你可以叫我煜”惜字如金,煜麵無表情。看著櫻月張開櫻桃的小嘴一口把藥喝完,不禁臉紅了紅,忽然想到這幾天,她一點也不配合著喝藥,自己隻好拿嘴往她嘴灌藥,當初的柔軟他還清晰地記著。
“煜,你一直在這裏嗎?”櫻月壓住自己的悲痛和背叛的憤懣,裝作無事的問道。
“不是,我是個殺手,被人追殺到這,受了很重的傷偶然進來的,等時機一到就會走。”簡明扼要,一點也沒有在意讓櫻月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一點也不在意櫻月聽到後的驚愕和略有點恐懼的表情。
她清澈、幹淨的眼眸讓他忍不住打破,她的清新和純潔也讓他想要汙染,因為她和處在黑色無陽光的他形成了鮮明對比,忍不住想將她變成和自己一樣。
可隨即櫻月換上了一副淡然的表情,好似剛才自己什麼也沒聽到,一切都與自己無關。煜看著櫻月剛剛還一臉的驚愕隨即換成了淡然,覺得很有趣,好奇的問道:“你不害怕嗎?一般的大家閨秀一聽到打打殺殺便嚇得跑到爹娘或者丈夫的懷抱。”說完還嘲諷的笑了笑。
櫻月也嘲諷的揚了揚嘴角,低頭看著自己胸口上的傷,“這我都經曆了,還怕什麼呢?”她知道這事肯定和之美脫不了幹係,她向來都是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償還”的原則,這次她一定會讓之美為自己做的付出代價。